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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清婉看着近在咫尺的我，明显一愣，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。
不过很快，她便摘下了面纱。
面纱飘落的刹那，连檐角冰棱都黯然失色。
眉如远山含黛，眼似秋水凝霜，偏生脸色惨白如纸——分明是多日未曾安眠。
我随即扫了一眼她沾满积雪的裙角，冷笑。
「长公主跋山涉水翻过几座山找到我，就是为了求我救个将死之人？」
「母亲尚在病榻，并非将死…」萧清婉倔强的想要争辩，右手攥紧衣袖。
「马车里的人，分明快要没了呼吸」
此话一出，萧清婉顷刻间面色苍白，但仍强装镇定，语气带着恳求。
「苏姑娘，只要你能救我母后，你想要什么，本宫都…」
「我要你」
萧清婉闻言，微怔，攥着衣裙的手微抖。
只一怔之间，我的指尖已抚上她的眉尾。
「殿下不愿？」
我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脸颊，满意地看着那抹红晕从耳尖蔓延至脖颈。
但一向冷静的她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模样。
萧清婉只是沉默了片刻。
「多久…」
「嗯？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萧清婉用侧脸贴着我的手，目光坚定。
「苏姑娘想要我多久？」
我轻笑一声，这萧清婉着实有趣啊。
冰凉的指尖沿着她的眉尾缓缓移至下颚。
俯身捏住她下巴，拇指擦过淡青色的血管「听闻长公主擅琴，不如...」
鼻尖几乎贴上她耳垂，「为我独奏《凤囚凰》一整年？」
她睫毛轻颤：「依你。」
3.
「殿下，让人将你母亲抬到客房吧，你先随我来。」紫苏伸手抚上萧清婉的胳膊。
萧清婉任由紫苏扶着她往内屋去。
我慵懒的躺在内屋的石榻上，萧清婉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卸了外衫，只着中衣。
她没抬头看我，只在门外踌躇。
「如此，把衣衫解了吧」
言语轻柔，却不容置疑。
话落，萧清婉的身子一僵，手指不自觉的落在雪白的衣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