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响,满是担忧。
有一次,他沉默了很久,突然说道:“你最近都不骂我冒险了。”
我盯着玻璃柜里姐姐的护身符——那是他去年从噶丹松赞林寺求来的,心里一阵酸涩,把涌到嗓子眼的呜咽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……
第十五个满月夜,暴雨倾盆而下,狠狠地砸在老宅的瓦片上,“噼里啪啦”响个不停。
“我又遇到了十年前我们一起看过的那棵千年银杏。”
他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传过来,“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,要七个人才能合抱过来。”
我望向窗外自家后院的那棵老树,姐姐以前总说,这棵树是她命里的根。
就在这时,雷声“轰隆”一声炸响,他忽然放轻了声音,缓缓说道:“你不知道吧,树洞里刻着两个字母,L和S。”
听到这话,我手中的相框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玻璃碎片之间,姐姐二十岁生日的照片清晰可见——她靠着银杏树,浅浅地笑着,树身隐约能看到新刻的“L&S”。
原来,十年前,他就已经把誓言刻进了那棵银杏树的年轮里。
暴雨那晚,我发起了高烧,迷迷糊糊中,我梦见姐姐站在银杏树下,冲着我微笑……
(二)替身茧
梅雨淅淅沥沥地下到第七天,老宅那精美的雕花木窗开始渗水了。
我蹲在阁楼里,仔细擦拭着姐姐的画箱。
没想到,竟在夹层里发现了一本缎面日记本。
轻轻翻开,几片晒干的银杏叶扑簌簌地掉落下来,露出了日记上2002年3月15日的记录:
「阿沉今天背来了满满一筐杨梅,说是从保山的老乡家里买的。
小满这个小馋猫,偷吃了一大半,唇角都被染得像涂了胭脂一样红。
阿沉拿起钢笔,在她手心画了一只松鼠,还笑着说,这才是真正的偷果贼呢。」
我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左手手心处的那块儿皮肤。
淡淡的墨痕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不见。
就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