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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去年拜年时看到的一模一样。那天程叔叔偷偷塞给她红包："薇薇啊，等拆迁款下来，叔叔给你们小两口换套大房子。"
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，母亲发来新的相亲对象资料：四十岁的离异老板，愿意出八十八万彩礼。
夏薇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，八十八万像一串血色玛瑙，把美容院的霓虹灯都染红了。新做的水晶甲掐进掌心，疼痛却不及锁骨下方那道未愈的伤——那是三天前父亲用烟灰缸砸的，因为她说要去找程浩。
"王总在君悦酒店顶层等你。"母亲夺过她的香奈儿链条包，往里面塞了盒冈本，"人家离异带个女儿，你过去抓紧生个儿子..."
电梯镜面映出她惨白的脸，程浩送的珍珠耳环在耳垂摇晃。去年他熬夜画图纸赚外快，就为买这对日本Akoya珍珠，说像她眼泪的颜色。此刻电梯里循环播放着拆迁新闻，程家老宅的废墟上正在建购物中心。
总统套房门开的刹那，雪茄味混着古龙水扑面而来。王总浴袍半敞着，肚腩上那道剖腹产似的疤痕泛着油光："夏小姐比照片嫩啊。"他晃着红酒杯，冰块撞出令人作呕的脆响。
夏薇后退撞到玄关的青瓷花瓶，手机从包里滑落。屏保还是去年程浩带她去迪士尼的照片，烟花在他们头顶绽成心形。王总肥厚的手掌突然掐住她后颈："装什么清纯？你们夏家不就是卖女儿..."
尖叫声被捂进波斯地毯，珍珠耳环崩落一颗。她摸到冰凉的手机，疯狂按着紧急联系人。去年暴雨夜她把程浩设成快捷拨号，此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："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。"
撕裂般的疼痛中，夏薇看见落地窗外飘过孔明灯。恍然想起三年前元宵节，程浩带她去老宅放灯。纸灯撞上百年香樟树，火星溅在程叔叔的棉袄上，老人笑呵呵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