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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把老骨头给你们当柴烧也值。"
"啪！"耳光把她的头甩向茶几。王总扯着她的头发往浴室拖："老子花八十八万买只破鞋？"镜中闪过男人狰狞的脸，夏薇突然抓住大理石洗手台边缘。
鲜血在瓷砖上蜿蜒成溪时，警笛声穿透了雨幕。夏薇蜷缩在救护车里，听见护士议论："302床病人真奇怪，昏迷还攥着颗珍珠..."
三天后拆纱布时，母亲的咒骂和消毒水同时刺痛耳膜："王总要告我们诈骗！你弟的婚房首付..."夏薇突然笑起来，眼角膜脱落般疼痛。她摸到枕头下的手机，程浩的聊天记录永远停在半年前："今晚加班，给你带了板栗饼。"
出院那天，拆迁办的人堵在夏家门口。李主任的新任秘书甩出文件："程浩实名举报的证据链里，有夏志国受贿的银行流水。"父亲被带走时，腕上的沉香手串断落一地——那是用程家老宅房梁雕的。
夏薇在衣柜深处翻出程浩的旧毛衣，樟脑丸的气味呛出眼泪。去年初雪夜他裹着她在这件毛衣里，说等拆迁款下来就开间建筑设计工作室。突然摸到内袋有硬物，掏出来是把铜钥匙，贴着泛黄的便利贴："老宅地窖，给未来的程太太。"
暴雨如注的深夜，夏薇跪在拆迁废墟里扒开钢筋。程浩的微信突然弹出消息，是建筑公司群发的讣告："程工为保护文物鉴定报告，遭遇歹徒袭击不幸..."钥匙捅进生锈锁孔的瞬间，地窖昏黄的灯逐一亮起。
二十个樟木箱整齐码放，每个都贴着褪色红纸："薇薇嫁妆"。最末的玻璃柜里，程浩设计的婚纱图纸已经泛黄，旁边摆着枚钻戒。便签上的字迹被潮气晕开："攒到99万就求婚..."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夏薇抱着婚纱设计图冲进雨幕。母亲举着菜刀追在后面："死丫头把钥匙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