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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咖啡店的玻璃门前，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。今天特意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，裙摆上绣着细小的白色雏菊，这是程朗最喜欢的款式。
推开门，风铃叮当作响，咖啡店里飘着淡淡的焦糖香气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地板上，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。
程朗坐在常坐的靠窗位置，面前放着一杯美式咖啡。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，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听到脚步声，他抬起头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“来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我在他对面坐下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摆，注意到程朗的眼下一片青黑，显然昨晚也没睡好。
“我点了你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。”程朗将面前的咖啡杯往我这边推了推，“多加了一份焦糖。”
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，他总是记得我所有的喜好，记得我喝咖啡要加双份焦糖，记得我吃火锅一定要配冰可乐，记得我看恐怖片时会害怕得往他怀里钻。
“程朗......”我声音有些发抖道。
“先别说话。”程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，“让我先说。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看着程朗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戒，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。
“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适。”程朗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。“但还是想告诉你，沈书瑾，我爱你。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你，在图书馆里你踮着脚够不到最上层的书，我帮你拿下来的时候，你红着脸说谢谢的样子，我就爱上你了。”
我的眼泪夺眶而出，记得那天程朗帮忙拿下那本《百年孤独》，记得他修长的手指擦过指尖，记得他身上的薄荷香气。
“我知道你生病了。”程朗继续说,声音有些哽咽：“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拖累我，但是让我陪着你，好不好？让我照顾你，让我......”
“不行！”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咖啡店里其他顾客都朝这边看过来，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。
“程朗，你听我说。”我深吸一口气道：“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时间，我知道你爱我，但是我不能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