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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。”他说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我哽咽回应。
3
程朗的病情急转直下那个曾经挺拔的身影，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，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。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，握着他日渐消瘦的手。
“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？”程朗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回忆，“你穿着那条蓝色碎花裙，在游乐园里像个孩子一样兴奋。”
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：“你非要坐过山车，结果下来就吐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一直尖叫，吓得我胃都抽筋了。”程朗虚弱地笑了笑，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我连忙扶他坐起，轻轻拍着他的背，感觉到他单薄的胸膛在剧烈起伏，仿佛随时会散架。
“程朗，别说了，休息一会儿......”
“不，让我说完。”程朗握住我的手，“我怕再不说，就没机会了。”
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拼命摇头：“别说这种话，你会好起来的，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......”
“书瑾。”程朗打断我，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有力，“听我说，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，有一封信。等我......等我走了，你再打开。”
“不要......”我早已泣不成声。
程朗抬手擦掉我的眼泪，他的手指冰凉：“答应我，要好好活着。带着我的那份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我说不出话来，只能拼命点头。
深夜，程朗的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我从浅眠中惊醒，看到显示屏上的线条逐渐趋于平直。
“医生，医生。”
我声嘶力竭地喊着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最爱自己的人，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葬礼那天，天空飘着细雨，我穿着程朗最喜欢的蓝色裙子，站在墓碑前，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却浑然不觉。
回到空荡荡的家中，我终于打开了那封信。
亲爱的书瑾：
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，我大概已经不在你身边了，别哭，我最怕看到你哭。
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，你慌张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