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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摊。
我捏紧袖中冰凉的玉佩——前世他们撕扯我衣裳时,江婉儿就躲在对面茶楼。
"哈!"
我猛地笑出声,惊得刀疤脸手抖掉了银子。
银锭滚到绣鞋边,我用鞋尖踢着转圈:"等你们半个时辰了,戏本子背熟没?"
人群里冒出抽气声。
"雇你们那位没说吗?"我弯腰捡起银子,指腹蹭过凹凸不平的牙印,"江家庶女给的订钱,向来要掺假。"
刀疤脸瞳孔骤缩。
"现在跑还来得及。"我晃着银子走向茶楼,"毕竟五城兵马司的官爷们......"
"放屁!"红脸汉子突然推搡刀疤脸,"老子就说别接这晦气活!"
茶楼二层珠帘轻响。
我顺手抄起摊子上的铜镜,镜面正照见江婉儿拧烂的绣帕。
她发间少了支白玉簪——今早刚从我妆匣顺走的那支。
"诸位现在去衙门自首。"我转身将碎银塞回刀疤脸腰带,"还能领二十板子换顿牢饭。"
刀疤脸突然抓住我手腕。
"小娘们诈我?"他唾沫星子喷在我鬓角,"哥几个今天就教教你......"
"教我怎么验伤吗?"我猛地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陈年鞭痕,"三年前西市拐子案,诸位背上应该也有这种官府烙铁印吧?"
攥着我的手瞬间汗湿。
卖糖人的竹签子突然洒了一地,不知谁喊了句"官差来了"。
刀疤脸转身时,我故意踩住他褪色的皂靴。
他踉跄着扯下我半边衣袖。
"非礼啊——"
我裹着李嬷嬷的披风尖叫时,正看见刀疤脸怀里掉出个荷包。
杏色缎面上歪歪扭扭绣着朵莲,和江婉儿今早戴的抹额同色。
茶楼珠帘"哗啦"砸在地上。
"姑奶奶饶命!"刀疤脸突然跪着蹭过来,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砰砰响,"咱们也是第一次......"
我蹲下身替他拍灰,指尖掠过他后颈狰狞的刺青。
"听说流放漠北的犯人。"我凑近他渗血的额头,"最怕遇上旧相识?"
刀疤脸的膝盖在青石板上磨出血痕,围观人群举着的糖葫芦都忘了舔。
"姑奶奶开恩!"他抖着手摸出个杏核,"江二小姐给的定钱……"
我捏着杏核转了三圈,甜腻脂粉味直冲脑门——和江婉儿卧房熏香一个味。
"李嬷嬷。"我踢开脚边碎银子,"带他们去西跨院松快松快。"
茶楼传来杯盏碎裂声。
我倚着门框数到七,江婉儿提着裙摆冲出来,发间金步摇缠上了珠帘。
"姐姐听我解释!"她伸手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