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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我衣袖。
我侧身避开,她扑倒在馄饨摊前,滚烫汤水溅湿石榴裙。
"妹妹的抹额掉色了。"我用竹筷挑起她腰间荷包,杏色绸缎泡在酱油汤里,"正好配这碗馄饨。"
地痞们突然齐刷刷跪下:"就是她指使的!"
江婉儿脸色比生馄饨还白。
回府时暮色染红了影壁,父亲身边的小厮提着灯笼候在垂花门。
"老爷请大小姐去书房。"
我摸着玉佩上新裂的纹路,冰凉的触感突然刺得指尖发麻——前世父亲这般急召,是逼我替江婉儿嫁给痨病鬼。
檐角铜铃"叮"地一声响。
碎玉空间里的药香隐隐浮动,混着远处飘来的檀木气息。
我数着穿过游廊时惊起的雀鸟,第七只撞翻了装礼单的漆盘。
3
冷府邂逅机缘,内斗渐浮水面
(续接上文)
檀木香刺进鼻腔时,我正盯着书房案头雕花漆盒。
"明日替为父去冷王府送贺礼。"父亲指尖敲在礼单上,金线绣的并蒂莲缺了半片花瓣。
前世这盒子摔在我脚边时,滚出对染血的玉如意。
"父亲可知冷王爱喝什么茶?"我故意让玉佩磕在桌角,碎玉空间里的醒神草簌簌晃动。
廊下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父亲皱眉望向窗外:"你二叔新得的汝窑......"
"定是野猫撞翻了博古架。"我拢住飘出药香的袖口,"女儿告退。"
冷王府石狮嘴里含的玉球在晃。
我数着台阶上未干的水痕,第三阶边缘沾着半片石榴花瓣。
萧郁斜倚朱漆门框的模样像把出鞘的刀,玄色蟒纹箭袖下露出截缠金丝腕带。
"侯府送来的礼单?"他指尖擦过我手背,檀香里混着铁锈味。
假山后闪过鹅黄裙裾。
"王爷小心!"我猛地抬高锦盒,两枚银针扎进红珊瑚摆件。
碎玉空间突然滚出颗夜明珠,正巧照见礼单背面洇开的墨渍——"恭祝冷王福寿全归"的"全"字晕成了"双"。
萧郁用剑鞘挑起我鬓边落发:"江小姐手抖得厉害。"
"怕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。"我踢开石凳,露出底下未干的砚台,"您瞧这墨迹新得能照人。"
管家捧着礼单的手开始发抖。
江婉儿从月洞门冲出来时,我正用醒神草汁涂在礼单折痕处:"妹妹袖口沾的松烟墨,是贡品吧?"
"你血口喷人!"
"那就请王爷搜搜这园子。"我碾碎醒神草,药香裹着风扑向西南角凉亭。
萧郁的佩剑突然划破我腰间丝绦,玉佩坠地时裂成两半。
空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