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屁股够大吗？"陆沉舟擦拭钢笔的动作骤停，后视镜里映出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。

"杨小姐。"他旋紧钢笔笔帽的力度像在拧断谁的脖颈，"协议第二十一条规定，泄密方需支付双倍违约金。"车载屏幕突然弹出的视频会议请求照亮他瞳孔，杨兴茹瞥见"杨氏纺织厂收购进度"的标题一闪而过。

急刹车让她撞进陆沉舟怀里，古董檀香混着苦药味侵入鼻腔。男人衬衫第三颗纽扣硌在她锁骨，布料摩擦间露出心口处淡金色的月牙形疤痕。杨兴茹慌乱撑住真皮座椅时，指腹意外蹭过他腰间冰冷的金属物件——那是个微型录音设备，红灯在昏暗车厢里规律闪烁。

"陆董，纺织厂实验室的监控记录......"司机迟疑的汇报被突然爆发的雨刷器割裂。陆沉舟用西装下摆盖住杨兴茹颤抖的手，指尖划过她掌心时留下串加密数字："这是门禁密码，明天直接去十七楼。"

霓虹灯牌在车窗上投下诡谲的光斑，杨兴茹跌跌撞撞冲进公寓电梯时，才发现协议封底黏着张被咖啡渍晕染的便签。泛黄纸片上用金粉勾画的星曜大厦立体结构图里，设计部所在的23层被红圈标记，旁边潦草写着："小心蓝色文件夹。"

暴雨拍打着窗棂，陆沉舟站在顶层公寓落地窗前，掌心的婚证在闪电中泛着冷光。监控屏幕里，杨兴茹正用放大镜研究协议夹层里的暗纹，完全没注意窗外无人机掠过的红点。他吞下两片阿普唑仑，将母亲遗留的珍珠胸针照片贴在玻璃上——照片边缘的焦痕与杨兴茹手稿本里的那张完美吻合。

"叮——"

保险柜弹出的古董首饰盒里，褪色的巴黎时装周邀请函飘落。陆沉舟用钢笔尖挑开火漆印，二十年前的报纸碎片簌簌而落：【著名设计师陆明月坠楼身亡，涉事面料供应商杨某失踪】。他碾碎第三片药丸，看着监控里熟睡的杨兴茹在梦中蜷成婴儿姿态，右肩的蝴蝶胎记在月光下振翅欲飞。

凌晨三点的星曜大厦23层，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。杨兴茹的简历从出纸口滑出，紧急联系人栏的"杨建国"名字上，被人用红笔画出带问号的圆圈。安全通道里的监控探头缓缓转向，映出财务总监正在粉碎的蓝色布料样本——那上面沾着的金色纤维，与陆沉舟西装内袋的药盒残留物如出一辙。

星曜大厦23层的全景玻璃幕墙将晨光折射成棱柱，杨兴茹站在设计部旋转门前，发现自己的工位正对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。灰蓝色调的空间里，六台曲面屏环绕的办公桌如同审讯室，智能感应系统随着她的脚步声逐一亮起。

"杨小姐的《荆棘鸟》系列令人印象深刻。"设计总监Lisa转动着尾戒，镶钻甲尖划过平板电脑，"但星曜需要的是能撕开市场的利刃。"她身后电子屏突然弹出新邮件预览，【杨氏纺织厂收购进度报告】的标题在杨兴茹视网膜上灼出白斑。

玻璃墙那端忽然爆发的争吵声穿透隔音层，陆沉舟将企划案摔在会议桌上的力度让所有人屏息。杨兴茹看见他扯松墨蓝领带，修长手指按住突跳的太阳穴："我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