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涅槃重生的痛感，不是幼儿园剪纸作业！"被掷出的钢笔擦过实习生耳尖，深深扎进《春日花园》设计图的鸢尾花花蕊。

　　Lisa突然倾身挡住杨兴茹的视线，香奈儿五号香水混着某种药膏的苦味："陆董对设计部的要求向来严苛。"她敲击键盘调出监控画面，23楼平面图某个角落闪着红点，"听说杨小姐昨天刚领证？真是......勇气可嘉。"

　　茶水间的蓝光灭菌灯突然嗡嗡启动，杨兴茹抱着资料后退半步，高跟鞋卡进地板接缝。正要俯身时，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唰地升起，陆沉舟隔着十二米距离与她四目相对。他手中的抗焦虑药瓶反射着冷光，喉结滚动吞下药片的动作像在吞咽碎玻璃。

　　"杨设计师。"他按下通话键，低音炮震得她腕骨发麻，"把你包里第三本手稿的第七页投到共享屏。"

　　全设计部倒抽冷气的声音里，杨兴茹摸到内袋手稿本的特殊触感——那是今晨出现在公寓信箱的牛皮纸袋，封面用金粉画着星曜大厦结构图。当她颤抖着展开第七页时，电子屏突然闪烁雪花点，解构主义婚纱设计图自动加载出隐藏图层，母亲研发的蚕丝混纺专利公式在屏幕上流淌。

　　陆沉舟的钢笔尖突然在玻璃墙划出刺耳声响，杨兴茹抬头看见他用手语比出"23:17"的暗号。这个时间数字在她手背发烫——正是昨天协议里夹带的星曜门禁密码。

　　午夜的设计部只剩下紫外线消毒器的嗡鸣，杨兴茹蹲在工位下方，看着陆沉舟修改过的设计稿呼吸凝滞。他添在裙摆处的双面异色绣针法，与母亲手札里记载的陆明月绝技完全吻合。更诡异的是腰封处的金丝雀刺绣，竟是用她肩部胎记扫描生成的拓扑图。

　　"啪嗒。"

　　茶水间传来的异响让她汗毛倒竖。财务总监Jessica正将印着骷髅标志的布料样本塞进碎纸机，蓝色文件夹在料理台上摊开，【苯二甲酸酯超标】的检测报告日期竟是陆明月坠楼前三日。

　　"谁？！"

　　Jessica转身的刹那，杨兴茹躲进智能清洁机器人的阴影里。碎纸机突然卡住，半片残布飘落在地——那是杨氏纺织厂特供的婴儿级面料，此刻却沾满导致陆明月严重过敏的金色化学纤维。

　　手机在口袋疯狂震动，陆沉舟的短信带着红色惊叹号弹出：【立刻离开23层】。安全通道的门锁突然全部亮起红灯，通风管道传来无人机旋翼的蜂鸣。杨兴茹冲向消防栓时，总裁办公室的玻璃墙陡然变成透明，陆沉舟正将她的设计稿锁进防弹保险柜，柜门映出他后颈处与母亲遗照里相同的月牙形胎记。

　　晨光刺破云层时，杨兴茹在安全通道捡到半张烧焦的会议记录。潦草笔迹记载着二十年前的董事会投票：【全票通过销毁致敏面料决议】，但陆明月的签名旁却有用血写的"谎言"二字。她摸到纸张边缘的盲文凸点，突然意识到这正是自己设计稿里特殊折痕的密码本。

　　电梯抵达声惊醒沉思，陆沉舟裹挟着寒气将她按在监控盲区。他西装内袋的药瓶贴着杨兴茹心跳，阿普唑仑的苦香里混着新鲜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