踉跄，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。

"师兄。"她小声开口，"我手疼。"

纪琛松开钳制，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拂。林在野低头看去，那片诡异的黑色已经褪去，只留下淡淡的红痕。她下意识摸了摸指甲，触感冰凉。

清心堂的门槛很高，林在野提着裙摆跨过去时，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。堂内灯火通明，却空无一人。药童放下灯笼就匆匆退下，临走时还撞翻了门口的铜盆。

"师妹坐。"纪琛指了指堂中的蒲团，自己则走到香案前点燃一支安神香。青烟袅袅升起，在烛光中勾勒出诡异的形状。

林在野盯着那支香，突然想起原著中的一段描写——纪琛杀人前总会点一支安神香，因为他说血腥气会破坏香料的清雅。

"东海送来的冰魄就在内室。"纪琛转过身，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泛着鎏金般的光泽，"师妹想看看吗？"

林在野刚要开口，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。她猛地转头，看见窗纸上映出一道黑影，转瞬即逝。再回头时，纪琛已经站在她面前，手里捧着一个玉盒。

"这是..."她盯着玉盒上繁复的符文，突然想起这是原著中提到的深海寒玉。这种玉石能重塑灵根，是修真界难得的至宝。

纪琛打开玉盒，寒气瞬间弥漫开来。林在野看见盒中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冰魄，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芒。她下意识伸手去碰，却被纪琛拦住。

"小心。"他轻声说，"冰魄寒气入体，会伤及经脉。"

林在野缩回手，却感觉指尖一阵刺痛。她低头看去，发现指甲边缘又泛起一丝黑色。纪琛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片刻，突然笑了。

"师妹最近可曾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？"他合上玉盒，状似随意地问。

林在野摇头，心跳却快了几分。她记得原著中提过，魔种入体初期会有黑甲异变，而纪琛最痛恨的就是魔修。

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，纪琛迅速收起玉盒。林在野看见他袖中滑出一根银针，在烛光下泛着幽绿的光。

"阿琛。"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"掌门让你去一趟凌霄殿。"

纪琛收起银针，转身时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："师妹先回去休息，明日我带你去药峰看灵雀。"

林在野点头，却在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。纪琛下意识伸手扶她，袖中的银针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两人同时低头看去。

那是一根通体漆黑的针，针尖泛着诡异的紫光。林在野记得原著中提过，这是纪琛用来控制傀儡的"牵丝"。

"师妹小心。"纪琛弯腰捡起银针，语气温柔，"地上凉。"

林在野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将银针收回袖中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八岁男孩的危险程度。

3

晨雾还未散尽，林在野已经被杂役弟子推搡着跪在戒律堂前。青石板缝隙里凝着夜露，浸透她单薄的绸裤。昨夜纪琛那句"地上凉"还萦绕耳畔，此刻膝盖传来的刺痛却让她清醒意识到——那个未来会将她挫骨扬灰的人，此刻正在戒律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