辙。

消毒灯突然全部熄灭，身后传来皮革摩擦声。苏晚转身时，沾着乙醚的方巾已捂住口鼻。混沌中她听见金属器械坠地的声响，还有来人在她颈侧低笑："陈医生的乖学生，怎么学不会锁门呢？"

挣扎间白大褂被扯开，锁骨处的月牙胎记暴露在应急灯下。施暴者突然僵住，苏晚趁机将手术剪刀扎进对方大腿动脉。血雾喷溅的瞬间，她看清袭击者戴着傅氏保镖的鸢尾花袖扣。

"果然是你..." 那人竟露出解脱般的笑，咽气前将染血的U盘塞进她鞋跟，"去查...查傅临洲的睡眠记录..."

当安保人员破门而入时，苏晚正对着尸体手掌的灼伤出神——五边形烧伤痕迹，与导师尸检报告上的电击伤完全吻合。而本该昏迷的傅临洲，此刻正倚在门框把玩着染血的手术刀。

"苏医生不如解释下，"他将刀刃贴在她颤抖的泪痣上，"我的袖扣怎么会在命案现场？"

警笛声响彻医院时，苏晚在傅临洲西装内袋看见妹妹的病号服纽扣。男人俯身拾起她掉落的银链，吊坠里陈医生遗照的眼睛竟在月光下缓缓睁开。

"令尊的肾移植手术排在周四吧？"傅临洲的声音像液态氮淌过她脊背，"你说当捐赠源突然感染K-32病毒时，主刀医生会不会手抖？"

暴雨冲刷着苏晚跪坐在地的身影，她握紧袖扣的手心被月光石割出血痕。傅临洲的影子在走廊尽头分裂成无数暗影，如同十八岁那年从麻醉中醒来时，在手术灯里看到的鬼魅重影。

那时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举起她的心脏CT，对阴影里的人说："实验体A-092先天缺损完美吻合，可以启动月光计划了。"

而现在，傅临洲的皮鞋碾过她散落的发丝："游戏开始前，建议苏医生查查自己的出生证明。" 他扔下的档案袋里，婴儿脚印旁印着傅氏生物科技的绝密钢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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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轮第三层甲板传来肖邦的《雨滴》，苏晚踩着变调的琴声走上舷梯。海风卷起她刻意换上的酒红色真丝裙，露出膝盖处淡青色的陈旧针孔——那是十八岁心脏手术后，连续三年注射抗排异药物留下的印记。

水晶吊灯将傅临洲的影子拉长在鎏金墙纸上，他倚着三角钢琴轻笑，指尖还沾着苏暖病历单上的荧光墨水。苏晚看着那抹诡谲的蓝绿色，突然想起昨夜尸体掌心的灼痕。

"傅先生对临床试验的志愿者都这么体贴？"她抚过琴键上未干的血渍，"连《安魂曲》都要亲自试奏。"

傅临洲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在琴键上，不和谐音炸响的瞬间，苏晚在他袖口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