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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像素块。
"死者张德贵,52岁,入职三年。"人事主管的声音在发颤,"监控显示他20:15推着清洁车进入22楼总裁办,但..."她突然捂住嘴,目光死死盯着我身后。
我回头看见工程部老吴正站在消防通道口。应急灯的绿光打在他油光发亮的秃顶上,他手里的工具箱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。"护栏螺丝松了两个月了。"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,"早就报修过..."
老陈突然摘下眼镜,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:"周先生,你说听到坠楼声响是20:23分?"他在笔记本上画了条扭曲的时间线,"但张叔的手机打卡记录显示,他20:25分还在22楼总裁办签到。"
会议室突然陷入死寂。我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,接着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我的后颈上——是半片被烧焦的千纸鹤翅膀,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痕迹。
"不可能!"前台小林突然尖叫,"张叔有恐高症!上个月换16楼灯泡时,他抓着梯子扶手抖得像筛糠!"
老陈猛地起身,工具箱里的紫外线手电筒滚到我的脚边。蓝紫色光束扫过消防通道转角处,几滴荧光绿的液体正在积水里晕开。"这是保洁用的消毒液?"他蹲下身查看护栏上的划痕。
我忽然想起下午三点在洗手间撞见张叔的场景。他当时正往喷壶里灌装某种透明液体,刺鼻的氯气味熏得我睁不开眼。"新配的消毒水。"他慌张地挡住标签,"最近流感..."
"周鸣!"老陈的吼声把我拽回现实。他举起从清洁车底层翻出的褐色玻璃瓶,瓶身标签被腐蚀得只剩"丙烯酸"三个字,"你工位在哪?现在带我去!"
我们穿过走廊时,18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。老陈撞开档案室大门的瞬间,我听见液体滴落的嗒嗒声。财务主管李薇瘫坐在敞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