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但尸体周围并无墓碑,更无祭祀痕迹,显然,并非家人或亲近之人将尸体安葬于此。
尸体骨架完整但早已无血肉,因而二人无法判断其真正死因,但从尸体的牙齿与骨骼可以看出,此人应是个男子,且死时年纪尚轻。
二人面面相觑,只能将尸骨又埋了,一时间这周山顶上的阴云似又厚了一分。
“如此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,得想想办法。”
铠武此言正中旗云所想,等待确实磨人,而此间的谋杀与死亡,更让等待显出坐以待毙的危机。
于是,两人连夜商量对策,终想到一不算十分巧妙的方法,决定试它一试。
3
如往日一样,小厮又再次出现,交代完事情后,便又转身即走。
但此次旗云铠武二人却并未着手去做小厮交代的事,而是悄悄跟在了他身后。
动作灵敏的铠武带着旗云不远不近地跟在小厮后面,前人走得悠然自得,并未发现身后已跟上两条甩不掉的尾巴。
只见小厮在这周山上九转十八弯,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到了一处开阔之地。
此地盖着间茅草屋,想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。
二人待小厮进了屋,才慢慢靠近,但却发现此处除了小厮并无他人。
两人不禁有些沮丧,莫不是这小厮也不和老神仙住一起?
“谁在那里?”
在二人思索间,忽见小厮转过头来,望向二人藏身之处,但纵使速度够快,也已漏了行踪。
罢了。
铠武跃身而起,竟是一把扼住了小厮的喉咙:“说,师傅究竟人在何处?”
旗云见已无回头路,便也站在了铠武一边,对小厮说道:
“我二人并无冒犯之意,只是在这周山上已一年有余,竟连师傅究竟是何人都不曾知晓,只能出此下策,还望如实告知老神仙所在何处。”
但岂料小厮听完,却是毫无畏意 ,反而哈哈大笑出声。
“哈哈哈,真是两个好徒儿,竟连师傅也敢威胁了。”
二人一听此言,一时竟未反应过来。
“此话何意?”
铠武心下虽已有猜测,但依旧不甚确定,只能再问出口。
小厮推开铠武已卸了力道的手,缓缓坐于屋内的木椅上,方说道:
“都说是长生不老术,但世人却只称其为‘老’神仙,既然不老又何谓之‘老’。”
听完此言,二人恍然大悟,速跪下,齐声称道:
“师傅,请原谅徒儿鲁莽。”
“修习耐心,清心简朴,此乃修习术法的根本,但你二人却如此急躁,让为师颇感失望。”
小厮不,现在应称其为老神仙见二人如此,似深感遗憾。
再说这徒弟二人眼中所见之老神仙,不过是一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,且面目清秀,无论是谁都不会将之于传言中的老神仙做关联。
当日,二人在茅草屋中留宿,心下虽尚有诸多疑问,但师傅却直道明日再言,二人无法,便也只能先行歇下。
是夜,旗云铠武二人歇息的屋内白烟再起,但此次,白烟飘向的却是铠武的方向。
木门上“嘚嘚”两声轻响,旗云推门而出,屋外站着的,不就是白日那位年轻的老神仙吗?
4
“你为何要冒充老神仙?”
“你又为何带他来此处?”
二人方见面,便你来我往,言语间尽是对彼此的不满之意。
“若我不说自己就是老神仙,今日之事,你当如何收场?”
那小厮颇有些严厉。
“此人做事谨慎,只凭言语,并不能消除其疑虑。”
旗云听出小厮口中的责怪之意,但却丝毫无下位者之姿。
“倒是你,为何一直拖延不兑现承诺。”
“时机一到,定能如你所愿。”
小厮听及此处,口气略有缓和。
“当日,你告知我,我们三人中仅有一人能得老神仙传术,说你选中了我,会帮我如愿,条件便是习得长生不老之术后,将此法同样传授给你。但时至今日,我也不过和屋子里之人一样,连老神仙的面都不曾见过。”
长久的等待同样消耗着旗云的耐心。
若说此次跟踪小厮是顺铠武之意所为,但旗云其实内心也已安耐不住,与其说为了不让铠武生疑,不如说,旗云内心也是怀着一丝希冀的侥幸。
那日,三人被选定留于周山上,几日后的午歇,旗云一人正卧于一处树荫下休憩,却忽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