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睛时,水晶吊灯的光刺得瞳孔生疼。手指触到冰镇香槟杯壁,清脆的碰撞声让我浑身战栗。
"薇薇,发什么呆呢?"父亲端着蛋糕朝我走来,烛光在他金丝眼镜上跳跃。我死死掐住虎口,直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——这不是地狱,是二十岁生日宴的酒店套房。
突然,继母林曼如的心声像毒蛇般钻进耳朵:【小贱人居然没死在那场车祸里,看来要加大安眠药剂量了。】
我猛地抬头,正对上她温柔似水的笑容:"薇薇,这是妈妈特意找法国师傅定制的翻糖蛋糕。"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抚过蛋糕上栩栩如生的白玫瑰,我听到她心底的狞笑:【掺了花生粉的奶油,足够让过敏体质的你窒息而亡。】
"阿姨,"我接过银质餐刀,刀面映出自己猩红的眼睛,"听说您最近在帮爸爸打理慈善基金会?"刀尖悬在蛋糕上方三寸,我清晰听见她加快的心跳,"账目上那笔三千万的亏空..."
餐刀当啷坠地。父亲皱眉的瞬间,我扑进他怀里哽咽:"对不起爸爸,我突然想起妈妈临终前说,她给我留的嫁妆基金被人动了。"
感觉到父亲瞬间僵硬的脊背,我垂眸遮住冷笑。上辈子直到被推下天台那一刻,我才知道那场让母亲惨死的车祸,刹车线是父亲亲手剪断的。
宴会厅突然传来骚动。我的好继妹顾明玥提着礼服裙摆冲进来,脖颈上还带着我前天撞见的暧昧红痕。上辈子她就是这样,在抢走我未婚夫后,用淬毒的指甲抓破我的眼角膜。
"姐姐!"她扑过来时我侧身避开,看着那张精致小脸撞在香槟塔上。玻璃碎裂声中,我听见她气急败坏的诅咒:【该死!不是说这次在更衣室给她准备的艾滋针管万无一失吗?】
我蹲下身,指尖抚过她被酒液浸透的裙摆:"妹妹这么急着投怀送抱,是要给我看这个吗?"从她蕾丝胸衣里抽出的,正是本该出现在我手包里的毒品袋。
警笛声响彻夜空时,我站在落地窗前摇晃红酒杯。父亲正在安抚歇斯底里的林曼如,而我的读心术清晰捕捉到他此刻的盘算:【看来要提前启动B计划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