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冲出,他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男孩,那孩子抬头时我浑身发冷——他左眼虹膜里游动着和我一模一样的DNA链状光斑。
"快走!"秦昭将加密U盘塞进我伤口,"你父亲在脑桥连接处植入了…"子弹穿透他肩胛的声音打断了这句话。我们撞进粒子对撞机的环形舱时,我看见父亲举着的不是手枪,而是母亲实验室失窃的量子纠缠发射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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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撞机启动的蓝光中,我腕间的翡翠手链开始融化。那些液态金属渗入伤口,将母亲写在镜面的方程式烙进骨骼。剧痛让我看清每个克隆体头顶悬浮的倒计时——她们的生命正在反向流入父亲体内。
"你以为重生是偶然?"父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他的投影出现在每个显示屏上,"从你五岁第一次心脏停跳开始,我们进行了279次意识传输实验。"
秦昭突然咳着血笑起来:"顾先生没发现这次的003号…多了一段记忆吗?"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电子义眼,"您当年在南极杀死的,可是我父亲。"
对撞机发出超频警报时,我终于看懂方程式缺失的变量——那是我的脑电波频率。当我把染血的掌心按在操控屏上,所有克隆体突然开始同步我的呼吸频率。父亲发出非人的嚎叫,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尸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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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气浪掀飞屋顶的刹那,秦昭将我推进闪着红光的逃生舱。他的唇语在漫天火光中清晰可辨:"去找1999年的我。"时间跳跃的眩晕感袭来前,我最后看见的是他脖颈后弹出的芯片接口——那串编码与我重生那天的日期完全相同。
我坠落在积雪中时,防风镜显示现在是1999年12月31日。远处科考站的霓虹灯牌下,年轻的父亲正搀扶着怀孕的母亲走向实验室。我摸向腹部尚未愈合的伤口,那里嵌着枚带辐射标志的胶囊——上辈子母亲握着这东西咽的气。
暴风雪中传来婴儿啼哭。我循声撞开应急门时,恒温箱里的女婴正攥着半块翡翠。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