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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深深掐进掌心。那个落雪的凌晨，林夏用最后力气攥着她的手嘱咐："等他读完信再给钥匙，储物柜里有三十封信，让他每个月拆一封......"话没说完就变成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蜂鸣。
此刻顾言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信纸末尾的皱褶，那里有被泪水泡发的痕迹。林夏用比往常大一号的字写道："原谅我用出差当借口，每当我想到你将要看到我离开，实在舍不得看你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，记得每天给薄荷浇水，就当......"
最后半句突兀地断在空格处，信纸背面却拓着圆珠笔的压痕。顾言将纸页举向顶灯，逆光中浮现出未写完的句子："就当我在每个清晨，仍从背后拥抱你。"
咖啡馆的背景音忽然清晰起来，磨豆机的嗡鸣混着《A Thousand Years》的钢琴旋律。顾言把信纸按原有折痕叠好，起身时碰洒了凉透的咖啡，深褐的液体顺着信笺边缘染了一圈痕迹，像极了林夏化疗后手臂上的淤青。
苏棠将黄铜钥匙轻轻压在纸巾盒下。玻璃门外，玉兰花开得正好，某个枝头残留着指甲掐过的月牙痕——那是去年春天，林夏垫脚去闻花香时，他笑着在她腰间托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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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言拿到了钥匙找到了渡街的17号储物柜找到了第一封信，看到了信陷入了阵阵的回忆中。
三月的雨丝像绣花针般细密，将菜市场的青石板路浸得发亮。林夏裹紧米色风衣，踩着水洼往水产区走。泡沫箱里刚运到的鲫鱼甩着尾巴，溅起的水珠沾在她睫毛上。
老板，荠菜怎么卖的？林夏拿起一把荠菜仔细的端详着。
五块，新鲜的，刚摘的。女摊主热情的回应这。
林夏点了点头，挑了一把荠菜放入塑料袋中。就在她准备付钱的时候，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来，快速地拿走了她的钱包，林夏还没反应过来，那人已经挤进了人群，飞快的跑开了。
"有小偷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