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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北风裹着雪片卷入血腥弥漫的产房。
姜夫人咬碎舌尖才咽回惨叫,身下湿热涌出时,她恍惚听见屏风外珠帘急颤——是姜相与长公主府管事密谈的声响:“……双生不祥……长公主之意……必除……”霎时如坠冰窟。
“嬷嬷……抱过来……”她扯断腕上佛珠,颤巍巍抚上婴孩眉尾那点朱砂痣,泪水砸在襁褓上:“毓儿,娘对不住你。”
嬷嬷裹紧襁褓,姜夫人忽从枕下抽出半枚棠字玉佩塞入婴孩襟口。玉佩磕到铜匣,发出清响。那是她嫁入姜府前,曲寒舟在山瀑前赠她的新婚礼:“此玉可辟邪……给小师妹未来孩儿压惊。”
“抱到角门,银氅人自会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声啼哭骤起。
竟是长公主亲自提灯闯入产房,鸾纹裙裾扫过门槛积雪:“夫人生了吗?”
姜夫人将铜匣猛掷向炭盆,木芙蓉簪没入灰烬,她惨笑如鬼:“只一个女儿。”怀中的阿浣颈后红痣藏在襁褓深处,与姜毓像两粒被命运揉碎的血痣。
风雪闭环
姜毓咽气时,天际忽炸开惊雷。
与十六年前产房雷暴重叠成一声宿命的呜咽,而彼时曲寒舟正立于角门风雪中,将尚存余温的襁褓贴紧心口。怀中婴孩忽然抓住他衣襟银扣,眉心红痣被雪光照透。
许多年后,他在这颗痣前中毒箭而死,却笑着对暗处的姜毓比口型——
“你娘赠你的玉……在乾坤柜第三格……”
暮雪掩住所有血泪与未尽的执念。
(第一章完)
第二章:游医记事(六岁篇)
老古板又在对着那口檀木匣子发呆了。
铜扣上的缠枝纹被摩挲得发亮,却始终听不见锁芯弹开的声响。我在药碾子后头探出半张脸,细辛的碎末呛得眼眶发酸:“师父,里头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