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不是你捡来的吗?

3

  

的是师娘的肚兜么?”

银针擦着我耳尖钉进窗棂,溅起的松木屑混着他恼羞的骂声:“放屁!是你师姑每年供奉的香火钱!”“那你为何舍不得用”

他总爱编些稀奇名目。前年路过渝州城,替我买糖画时说钱匣被老鼠叼走了,去年中元节烧给师祖的纸马,用的是我攒了三个月的松子糖钱。

但每年腊月十六,总有个蓝布包袱准时出现在落脚的山神庙。

包袱皮角绣着歪扭的小芙蓉花——像是孩童的手笔,针脚却一年比一年工整。里头有时是晒干的木芙蓉花瓣,有时是半旧的银铃铛,最底下永远压着张药方:治小儿夜啼的,祛风寒的,甚至如何防蚊虫叮咬。方子边缘总会渍一点暗红,像被烛泪烫过,又似陈年血痕。

“这是师姑给我开的方子?”我踢着满地苍术杆子凑近炭盆。

师父劈手夺过药方扔进火里,腾起的烟灰里裹着句冷哼:“她哪会治病?抄错了三味药性。”

可我分明瞧见他用银针从灰烬中挑起未燃尽的残片,压在枕下那本《金匮要略》里,纸页间斑驳的墨痕拼凑成“毓”字的一角。

遇见那位夫人那日,山雨刚浇透药庐的青瓦。

她披着灰鼠毛斗篷立在竹帘外,发间木芙蓉簪子颤如将坠的蝶,怀里搂着个粉团似的小娘子。雨丝扫过我眉间红痣时,她忽然踉跄着攥住我手腕:“孩……”

师父的银针比她哽咽更快。

三枚针没入我后颈,疼得我龇牙咧嘴,却听见那夫人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。她腕上一道狰狞旧疤擦过我指尖,像是有人硬生生剜去块皮肉。

“雨大,夫人慎言。”师父的广袖挡在我身前,药香掩盖了一丝颤音。

那小娘子忽然从母亲腰间荷包掏出块枣泥糖,趁大人
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