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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"家住城西的花圃,平日里以侍弄花草为生。"
沈明远还想再问些什么,花瑶却已经转身离去。她的步伐轻盈得不可思议,仿佛踩在云端。素白的裙裾在雨中飘摇,竟没有沾染半点水渍。
回到书斋后,沈明远整日心神不宁。案上的书卷再也看不进去,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双泛着金光的眼睛。他提笔在纸上写下"花瑶"二字,墨迹未干,就听见阿福在门外通报道:"公子,有位花姑娘求见。"
沈明远手一抖,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大片。他慌忙起身,差点打翻了砚台。
花瑶站在院中的梨树下,手中捧着一个青瓷花盆。盆中栽着一株他从未见过的植物,叶片呈心形,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。
"这是......"
"这是金边兰,"花瑶将花盆递给他,"我看公子书斋中尽是些死物,便想着送一盆花来,也好添些生气。"
沈明远接过花盆,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。那一瞬间,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流遍全身。再看花瑶,她的耳尖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。
从那天起,花瑶时常来书斋拜访。有时带些新奇的花草,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读书。沈明远发现,只要她在身边,自己就格外安心,连平日里晦涩难懂的古籍也变得生动起来。
渐渐地,他开始期待她的到来。有时她几日不来,他就坐立不安,连饭也吃不下。阿福看在眼里,常常打趣道:"公子这是害了相思病。"
直到那个雨夜。
沈明远正在灯下读书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异响。他推开窗,看见花瑶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,脸色苍白如纸。
"花姑娘?"他连忙将她让进屋内。
花瑶却不肯进门,只是站在檐下,声音颤抖:"明远,我......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"
沈明远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他注意到花瑶的裙摆下,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定睛一看,竟是几根翠绿的藤蔓,正顺着她的脚踝缓缓生长。
"我......我不是人。"花瑶抬起头,眼中金光大盛,"我是花妖。"
话音未落,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。素白的衣裙化作片片花瓣,乌黑的长发间生出嫩绿的枝条,整个人渐渐化作一株巨大的花树。树干上浮现出她熟悉的面容,眼中含着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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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远呆立当场,手中的油纸伞"啪"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在他脚边汇成一片水洼。花瑶化作的花树在雨中轻轻摇曳,枝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