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满了晶莹剔透的花朵，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。

"你......"沈明远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胸口闷得发疼。

花树轻轻摇晃，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。在纷飞的花雨中，花瑶的身影渐渐重新凝聚。她跪坐在地上，浑身颤抖，泪水混着雨水从脸颊滑落。

"对不起......"她哽咽着说，"我一直想告诉你，可是......我害怕......"

沈明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"害怕什么？"

"害怕你会厌恶我，害怕你会离开我......"花瑶抬起头，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惶恐，"我知道我不该隐瞒，可是......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......"

沈明远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他蹲下身，轻轻握住花瑶冰凉的手："傻瓜......"

花瑶愣住了。

"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？"沈明远将她拉入怀中，"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，不管你是人是妖，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。"

花瑶在他怀里颤抖得更厉害了："可是......可是人妖殊途......"

"那又如何？"沈明远捧起她的脸，"只要我们真心相爱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。"

花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她紧紧抱住沈明远，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。

雨渐渐小了。

从那天起，花瑶搬进了书斋。她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，常常在院子里化作花树，让沈明远在树下读书。她的花香能让沈明远心神宁静，读书事半功倍。

然而好景不长。

一年后的春天，花瑶怀孕了。

这个消息本该是喜事，可花瑶却日渐憔悴。她的妖力在迅速流失，常常在半夜惊醒，浑身冷汗。

"明远......"某天夜里，她紧紧抓住沈明远的手，"这个孩子......可能会要了我的命......"

沈明远心头一紧："什么意思？"

"人妖结合本就有违天道，"花瑶的声音很轻，"更何况是孕育子嗣......我的妖力正在被这个孩子吸收，等到她出生那天，我恐怕......"

"别说了！"沈明远打断她，"一定有办法的！我去找大夫，我去......"

花瑶摇摇头："没用的。但是明远，我不后悔。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，我很幸福。"

沈明远紧紧抱住她，心如刀绞。

分娩那天下着大雨。

花瑶的惨叫声从清晨持续到黄昏。沈明远在门外焦急地踱步，听着里面传来的每一声呻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