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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比空洞。
屋里很黑，他也不开灯，就这么坐着喝酒，满地都是空瓶。
我有些担心，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臂，
感觉到他僵硬的动作，才略微松了口气，
还好没喝晕过去，要出点什么事，连个帮他叫救护车的人都没有。
「小白，我好迷茫。」
他把我抱紧怀里，脸埋在我厚实的白毛里，喷得我满身酒气。
「你说，我如果被裁了怎么办？那时候你可就得跟着我一起挨饿了。」
「今天李师兄被裁了，我突然感觉到，那估计就是几年之后的我。」
他的声音好像带来一点哽咽。
「我家在一个三线小城市，爸妈都是普通打工人。」
「从小学的时候，他们就省吃俭用给我报了奥数班、英语班、写作班……」
「我小时候觉得自己挺聪明的，得过全市的奥数一等奖。」
果然，任何多了话就会变多。
「初中的时候，我每次考试都能考班级第一。」
「那个时候，我觉得自己特优秀，以后要上清北的。」
「中考的时候，我考上了我们市的一中，还进了重点班。」
「这里的同学们都好厉害，我每天都要学到凌晨一两点才能不被落下。」
「高考考的也算不错，虽然离清北差的远，也考来了C市这种一线城市数一数二的学校。」
「运气好，进了计算机系，人家都说出来就能挣大钱。」
「大学里，我天天泡图书馆，寒暑假也不敢休息，一有时间就去刷实习，连女朋友都没谈过。」
「本科毕业终于进了大厂，可是好日子也没来。」
「大厂里天天卷呀，吊着一口气也得加班，还得天天担心着被裁。」
「就算现在挣得不少，等到三十五之后怎么办，工作也没了，身体也垮了。」
原来计算机系的学霸、大厂的高薪程序员也会有这种烦恼，
还好我现在只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狗，
只负责没心没肺地傻笑就能有饭吃。
08
如果我会说话，我其实挺想跟余清朗说说关于我的一些事，
让他知道，打工人没有最惨，只有更惨。
当然，跟许多人比起来，我也算过得很不错了。
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，爸爸是个镇小学的普通老师，妈妈早就下岗了。
从小爸妈就对我说，只有考上好学校才有出路。
我从小就很努力，在我们小镇的小学也算是名列前茅。
初中的时候，爸妈为了让我受到更好的教育，把我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