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笔，这纹路本该是北斗七星的......"

　　老人摇头时，八卦阵八个方位同时渗出黑水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眼眶裂到耳根，露出满口倒生的獠牙。

　　董明突然扯开衬衫纽扣。

　　他心口蜘蛛纹身的八条腿正在蠕动，墨色蛛网顺着血管爬上脖颈。

　　"别碰镜子！"刘老突然厉喝。

　　楚风伸向铜镜的手僵在半空。

　　镜面不知何时覆满冰霜，朱砂纹路像血管般突突跳动。

　　阵眼处的黑水开始沸腾，冒出人脸状气泡。

　　鬼影发出咯咯笑声。

　　它腐烂的右手突然伸长两米，指尖擦过刘老鬓角。

　　三根白发飘落在罗盘上，瞬间燃成灰烬。

　　"咒语在镜钮背面。"刘老倒退半步，罗盘指针突然崩断，"用舌尖血......"

　　话音未落，董明胸口的蜘蛛纹身突然炸开血花。

　　八条墨线顺着锁骨爬上铜镜，朱砂纹路顿时亮如烙铁。

　　鬼影发出惨嚎。

　　它腐烂的身躯在强光中裂成三截，却在黑水回流时重新黏合。

　　这次再生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，獠牙暴涨到半尺长。

　　"不对！"刘老按住董明肩膀，"玄真观的咒是九字真言配合......"

　　铜镜突然剧烈震动。

　　楚风看到刘老唐装后摆无风自动，地底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绷紧声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，獠牙转向老人咽喉方向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喉管里挤出嘶鸣，獢犬般扑向刘老。

　　楚风横扑过去。

　　膝盖擦过青砖的瞬间，腥臭的阴风灌进鼻腔。

　　他看见鬼影倒生的獠牙间粘着碎肉，腐烂的眼眶里涌出沥青状液体。

　　"滚开！"拳头穿过鬼影胸腔，像捅进冰窟。

　　黑雾炸开。

　　楚风撞在廊柱上，后脑磕出闷响。

　　脊椎传来断裂般的剧痛，他眼睁睁看着鬼影腐烂的指尖离刘老咽喉只剩一掌距离。

　　"废物！"指甲抠进砖缝，指节泛白。

　　董明拽着楚风衣领拖到香案后。

　　八卦阵渗出的黑水漫过鞋底，发出腐蚀皮革的滋滋声。

　　他撕开楚风染血的袖口，纱布缠到第三圈时突然顿住。

　　"镜子。"他盯着阵眼，"它在躲反光。"

　　铜镜斜插在黑水中，镜面映出半张腐烂鬼脸。

　　每当黑水翻涌形成波纹，鬼影就会本能地侧身避让。

　　刘老的符纸带着焦糊味拍在鬼影额头。

　　獠牙悬停在老人喉结前半寸。

　　符纸朱砂纹路亮起血光，鬼影腐烂的皮肉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。

　　八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，缠住它的四肢。

　　"撑不过半炷香。"刘老从口袋翻出三枚铜钱，抛进黑水竟浮而不沉，"找金属器物！"

　　楚风挣扎着要起身，被董明按着肩膀压回地面。

　　蜘蛛纹身顺着董明手腕爬上楚风伤口，墨色蛛网暂时封住渗血的裂口。

　　"西南角！"董明突然低喝。

　　供桌底下闪过铜器反光。

　　刘老抬脚踢翻香炉，香灰洒在铜镜上的瞬间，符纸突然剧烈抖动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右手小指挣脱锁链，指甲暴涨三寸。

　　楚风抓起半截断烛台掷向铜镜。

　　烛台擦过镜面，火星引燃残留的香灰。

　　朱砂纹路突然迸发刺目红光，鬼影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惨叫。

　　锁链哗啦作响，崩断的锈铁片擦着刘老耳畔飞过。

　　符纸边缘开始卷曲。

　　刘老摸到供桌下的铜烛台，指尖却被黑水腐蚀出血泡。

　　八卦阵八个方位的青砖同时开裂，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
　　鬼影额头符纸"嘶啦"裂开一道细缝。

　　符纸爆成碎屑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喉管里滚出闷雷般的嘶吼，缠在腰间的青铜锁链瞬间崩断五根。

　　黑水从地砖裂缝里喷涌而出，眨眼间漫过众人脚踝。

　　"跑！"董明拽住林晓手腕，墨色蛛丝在两人之间结成绳索。

　　林晓死死抓住供桌腿，指甲在红漆上刮出五道白痕，"楚风还在流血！"

　　楚风抹了把嘴角血沫，抄起半截桃木桩当拐杖。

　　黑水浸透的运动鞋在地面拖出暗红血痕，他踉跄着扑向西南角的铜镜。

　　鬼影腐烂的右手突然伸长三米，五根指骨像钢钉般钉向董明后颈。

　　董明闪身撞翻供桌，檀木抽屉里的黄符洒了满地，三枚铜钱在血泊中打转。

　　"低头！"

　　楚风抡起铜烛台掷向鬼影。

　　烛台穿过腐烂的胸腔砸在照壁上，朱砂绘制的八卦图裂开蛛网状缝隙。

　　鬼影转身扑来带起的阴风掀翻林晓。

　　她跌坐在香灰堆里，突然抓起铜镜碎片划破掌心，"我奶奶说过...活人血能破煞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