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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痕突然灼痛起来，仿佛有钢针沿着脊椎穿刺。记忆如故障的投影仪开始闪回：三年前安然出车祸时，挡风玻璃上也有同样的竖瞳反光。
老陆的清洁车吱呀作响地消失在走廊尽头。我数着他脚步的间隔——左腿比右腿多0.3秒的拖沓，和父亲生前的步态完全一致。这个发现让我胃部抽搐，电脑自动生成的故事片段突然在脑海浮现：
【1998年7月15日7:15，江明远医师倒车时看见后视镜里的暹罗猫。刹车失灵瞬间，副驾驶座下的手术刀盒弹开，某把刀刃沾着不属于人类的蓝色血迹......】
标本馆的灯光开始频闪。我冲向最近的卫生间，冷水泼在脸上时，镜面浮现出血字："不要相信瞳孔倒影"。水流突然变成淡蓝色，洗手池里漂浮着几缕灰白色毛发，闻起来像暴雨中的流浪猫。
监控室的门虚掩着。我输入昨天在馆长办公室偷看到的密码（0724，安然的忌日），十六个监控画面同时亮起。7号屏幕显示停尸房实时影像：另一个我正用骨锯切开尸体的颅骨，白大褂下摆沾着泥浆和银杏叶——那正是我今晨在标本馆后院沾染的痕迹。
"江作家也发现了？"老陆幽灵般出现在身后，手里攥着沾血的猫毛，"每49天就有作家变成标本，因为他们总想打开那扇标着π的门。"
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掐住我手腕，力道大得反常："上个月的王作家发现了秘密，现在他的记忆正在你电脑里发芽。"老人掀起工作服，腹部有条三十厘米长的缝合口，线头处露出半片金属铭牌——上面刻着我的身份证号码。
警报声骤然响起。所有标本罐开始剧烈震动，防腐液面浮现出倒计时数字：47:32: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