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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而来:"我花了五年时间,把那个雨夜被打断的算法...养大了。"
■ 第二章:白大褂下未完成的吻
2017年春,南大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排气扇永远在哼着走调的小星星。
我第13次修改完遗传算法参数,抬头正撞进程砚被防护镜放大的瞳孔。他白大褂袖子卷到手肘,小臂还沾着示波器的荧光粉,像截会呼吸的月光。
"林晚舟同学。"他屈指弹我额角,"再盯着我看,培养皿里的神经网络都要吃醋了。"
实验台幽蓝的冷光下,他指尖残留着FPGA开发板的余温。我们正在做的可穿戴情感计算项目需要大量人体数据,而此刻贴在我心口的传感器,正以400Hz的采样率记录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生理反应。
示波器上的绿色波形突然疯狂震荡,程砚挑眉看向我泛红的耳尖:"皮肤电导值超过阈值了。"他指尖轻点我锁骨间的电极片,"根据实验守则第三章第五条..."
"知...知道了!"我扯住他衣摆小声说,"我的皮肤电信号...好像又过载了。"
他忽然摘掉防护镜,睫毛扫过我鼻尖:"知道吗?人在说谎时,眶额皮层血氧浓度会..."温热的开发板抵住我后腰,我踉跄跌进存放服务器的隔间。恒温机组轰鸣中,他摘掉我发间沾的排线:"导师说实验需要更亲密场景的数据。"呼吸扫过我耳后内置电极的位置,"比如...这种距离的心跳频率。"
我的后背紧贴着机柜的金属门,他的膝盖卡进我实验服下摆。示波器上的波形开始呈现诡异的周期性震荡,就像那年迎新晚会他弹奏的《月光》第三乐章。
"程砚你个伪君子..."我揪住他白大褂前襟,"明明是你篡改了脑电采集器的阈值..."
"嘘——"他突然用开发板抵住我唇瓣,"听。"
实验室的老式挂钟正在报时,十九点的钟声里混杂着某种机械韵律。当第七声钟响与我的脉搏同频时,他含住我耳垂上的生物传感器:"抓到你了,晚晚。"湿热的气息钻进耳蜗,"你的δ波在见到我时,总会产生12Hz的谐波。"
警报器突然嘶鸣,我们慌乱分开时,他后腰撞上急停按钮。我至今记得他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的划痕形状,像极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