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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被打断的吻在示波器上留下的未完成波形。
那夜我们蜷缩在机柜后面修改数据,他颈侧沾着我口红印的样子被监控拍个正着。第二天全校都在传,人工智能实验室那对金童玉女,在服务器机房实践了"深度神经网络"。
后来他带着我们的算法模型不告而别,只留下篇没头没尾的论文致谢:"给L.W.Z,你是最优算法永远无法计算的扰动项。" 我砸了实验室所有示波器,却在下个雨季来临时,发现他在每台设备边缘刻了微雕——放大二十倍能看到我们名字的傅里叶变换式。
此刻在极光科技的禁区实验室,程砚正将当年的数据模型导入量子计算机。他白大褂下摆扫过培养舱时,我忽然看清那些神经网络的原型——每个数据节点都是我们接吻时的脑电波切片。
"你疯了?"我抓住他静脉留置针的胶管,"这是违反《脑科学伦理法》的!"
他反手将我按在操作台上,后腰的金属贴片冷得刺骨:"当年他们带走的不只是我。"全息屏突然亮起加密文件,我看到自己大四那年的体检报告被盖上"火种计划"的钢印。
恒温系统突然失灵,我呼出的白雾与他的交织成网。当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数据接口,我终于明白那些传闻中"被军方销毁"的实验资料去了哪里——它们正在程砚的血液里,随着量子比特的跃迁生生不息。
"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。"他将注射器抵在我颈动脉,"是帮我完善这个心脏里的算法..."冰凉的针头滑向唇瓣,"还是像七年前那样,再逃一次?"
警报声在此时响起,与记忆中的暴雨夜完美重合。我咬破他虎口时尝到电解质的味道,和那年打翻的导电凝胶一样腥甜。
■ 第三章:编译器不说谎
"所以程总是林工的前男友?"茶水间的磨豆机盖不住小夏的惊呼。
我盯着杯底沉浮的咖啡渣,仿佛又看见昨夜应急灯下程砚解到第三颗的衬衫纽扣。他当时用我熟悉的姿势转着万宝龙钢笔,那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。
"现任。"程砚的声音突然切入,"如果她愿意把昨晚没做完的调试继续。"
马克杯在我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