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方否决，苏明就趴在鱼缸前用激光笔照射No.7——那条总躲在珊瑚背后的怯懦者。它的尾鳍有块心形斑纹，让他想起大学时养死的斗鱼。
"你知道金鱼的记忆其实有三个月吗？"视频会议里心理医生推了推眼镜，"它们不断撞击玻璃，不是因为遗忘，而是相信下一次会有不同结果。"
苏明按下静音键，把摄像头转向鱼缸。No.2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撞击缸壁，鳞片在LED灯下泛着冷光。他突然很想把整箱鱼倒进马桶，就像上个月处理前女友遗留下来的物品。
第三章 幽灵提案
"银发经济是未来十年的蓝海！"总监挥舞着智能手环，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烟花，"但我们要的不是养老院，是元宇宙退休社区！"
苏明盯着自己设计的LOGO在投影中坍缩，两只交握的手掌逐渐扭曲成挣扎的蛇形。这个方案偷藏着他的私心——母亲所在的"夕阳红疗养院"上月被曝光护工虐老，监控视频里那双掰断老人手指的手，戴着和他同款的卡西欧电子表。
"用户要的是永远年轻的幻觉！"甲方代表用激光笔戳着PPT，"把太极改成电音广场，中药房换成AI诊疗舱，还有这个丑爆的夕阳..."他按下删除键，黄昏场景瞬间变成赛博霓虹。
地铁玻璃上，苏明的倒影正在融化。他数着对面车窗闪过的十七张疲惫面孔，突然发现所有人的手机屏幕都显示着同款社交软件。当列车驶入隧道，黑暗中有只蓝蝶纹身在他视网膜上停留了七秒。
第四章 量子伤痕
第一道同步伤痕出现在锁骨位置。那夜苏明目睹邻居被玻璃划伤手指，次日清晨自己相同位置就多了结痂的切口。随着观察加深，这种量子纠缠愈演愈烈：
当对方在晨光中咳嗽，他的喉间泛起血味；当那人夜饮苦艾酒，他的舌尖涌出茴香的回甘；最可怕的是暴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