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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掌上明珠这般模样,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。”
"王爷错了。"我伸手勾住他脖颈,蔻丹在他后颈划出血痕,"苏家女儿向来只流血不流泪。"
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冲刷着琉璃瓦。
他再次将我推到。
七年前药王谷的千金,如今却要在青楼卖身救弟,真是造化弄人。
想起七年前,那时他跪在父亲书房外,而我躲在廊柱后,咬破了舌尖才咽下呜咽。
七年前,父亲遣散许家提亲的众人,我站在石阶上对许晏深说:"我堂堂药王谷大小姐怎会看上侍卫之子?不过拿你解闷罢了。”
怎料,他一直记恨在心。
窗外更鼓敲过三响,他终于披衣起身。
“拿着我的印信去济世堂,你要的天山雪莲,明日会有人送去。”
他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淤青,"午时前不到,雪莲就会被送去尚书府煎药。”
他边说边把玄铁令牌丢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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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时,我攥着令牌冲进济世堂。
掌心沁出的冷汗几乎要锈蚀了令牌上的蟠龙纹。
掌柜验过印信,从密室捧出冰玉匣。
"姑娘好本事。"掌柜意味深长地打量我颈间红痕,"竟能求得镇南王私印。"
"请验货。"掌柜打开冰玉匣,千年雪莲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,
“此物需用无根水煎熬。"
"多谢。"我将药匣紧紧搂在怀中,夺门而出。
转过朱雀街角时,青石板路上的露水洇湿了绣鞋。
我望着车辙印里晃动的朝霞,忽然听见銮铃清响。
玄色马车自薄雾中驶来,茜纱窗内探出半截藕臂,尚书千金林婉清正拈着翡翠盏,将剥好的葡萄喂到许晏深唇边。
"看什么看!"侍卫的马鞭抽裂青砖,我踉跄着退进暗巷。
后背撞上生苔的砖墙时,冰玉匣在怀中发出脆响。
透过车帘缝隙,我望见许晏深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林小姐的璎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