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林雪启动警用雪地摩托时，仪表盘突然弹出"1988"的故障码。GPS定位图标在显示屏上扭曲成黄鼠狼形状，车载电台滋滋啦啦响着老式磁带录音："...正月十五...别让它们讨到封..."

无人机在暴雪中艰难爬升，传回的画面让众人倒吸冷气——雪地上每隔七步就立着个冰雕，每个冰雕都是王德发惊恐的脸。更诡异的是当镜头转向山坳，热成像显示三十七个橘红色人形围成圆圈，中央跪着的热源轮廓在不断抽搐变形。

"那地方是..."老支书突然夺过遥控器关闭屏幕，"三十七口，正好是当年林业局家属院的人数。"

深夜的屯卫生所突然警铃大作。林雪冲进病房时，看见王德发媳妇正用输液的左手在空中画符。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变成规律的尖刺，就像黄鼠狼的爪印。当林雪试图重启设备时，发现金属外壳上布满细密的齿痕。

"是讨债的来了..."神婆崔姥姥拄着熊骨杖挪进来，腰间铜铃无风自鸣。她将萨满鼓贴在监护仪上，鼓面残留的熊血突然蒸腾起黑雾，屏幕上的爪印波形顿时扭曲成挣扎的人形。

崔姥姥枯槁的手指划过设备外壳："这是阴电，得用阳火破。"说着从鹿皮囊抓出把掺着朱砂的香灰，撒在插线板上的瞬间，整个卫生所的灯泡同时爆亮，病床下的影子发出吱吱尖叫。

林雪在设备焦糊味中注意到，香灰在瓷砖地面聚成个残缺的八卦图。崔姥姥用杖头敲着震位缺口："缺的这个艮卦，就在你们解剖室。"

第三章 鬼影幢幢

解剖室的紫外线灯在头顶嗡嗡作响，林雪用镊子夹起从王德发胃袋里取出的絮状物。这些本该是食物残渣的东西，在冷光下竟泛着金属光泽。当她将样本放入光谱仪时，显示屏突然跳出乱码，紧接着渗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。

"林医生！王家出事了！"赵大勇的吼声伴着撞门声传来。林雪抓起勘察箱冲出去时，没注意到光谱仪吐出的分析报告上，赫然显示着"毛发成分：智人属 40%，黄鼬属 60%"。

王德发家的火炕上，三个纸扎童男童女正围着炭盆跳舞。王妻盘腿坐在炕沿，头发里插着七根缝衣针，手里攥着把带血的玉米粒。更诡异的是她怀里抱着的电视机——这台早已报废的牡丹牌彩电，此刻正播放着雪花噪点组成的皮影戏。

"...撕拉...二月二...龙抬头..."电视机里传出变调的童谣，画面里闪过一张被剥皮的人脸。林雪认出那是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