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销社票据上记载的1988年失踪的牙医。
"别碰她！"崔姥姥的熊骨杖横在门口，腰间铜铃叮当作响。神婆抓起把香灰撒向电视机，屏幕里突然伸出只长满白毛的手，攥住王妻的脖颈。
林雪抄起炕桌上的铜脸盆砸过去，在金属撞击的轰鸣声中，她看见倒映在盆底的诡异画面：崔姥姥的影子分明长着条蓬松的尾巴，而自己身后站着个戴瓜皮帽的侏儒。
"天地分阴阳！"崔姥姥突然用萨满刀划破掌心，将血抹在电视机显像管上。黑烟从散热孔喷涌而出，王妻发出非人的尖啸，七窍钻出密密麻麻的黄鼠狼幼崽。这些浑身沾满黏液的小东西落地即燃，在蓝色火焰中化作焦黑的玉米芯。
混乱中林雪瞥见王妻的瞳孔，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——琥珀色的竖瞳里嵌着针尖大的第二层瞳孔，正随着萨满鼓的节奏收缩扩张。
"按住她百会穴！"崔姥姥扔来个铜铃。林雪刚触到王妻头顶，指尖突然传来强烈的吸力。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：冰封的河面下悬浮着三十七具尸体、老林子里挂着人皮的柏树、还有口贴着封条的青铜棺材...
当铜铃坠地发出清响时，王妻的身体像泄气的皮囊般瘫软。崔姥姥用朱砂在她眉心画符，血迹却逆着重力向上攀爬，最终在额头形成个血色的"讨"字。
"这是讨封咒。"神婆的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，"黄皮子借活人当渡船，要抢在血月全食前讨到人封。"
夜色渐深时，林雪在证物室发现异常。从王德发家带回的铜脸盆内壁，不知何时浮现出凹凸纹路。她用侧光拍照后，电脑屏幕上显现出幅阴刻地图——长白山某处峡谷标注着朱砂红点，旁边是列民国三十七年的日期。
"林姐！殡仪馆...殡仪馆的冰柜..."小张跌跌撞撞冲进来，防护服上沾着冰碴。两人赶到时，只见三十七具裹尸袋整齐排列成北斗七星状。每具尸体右手都伸出袋外，食指指着窗户。月光像把生锈的刀，将窗棂的影子刻在墙上，分明是道符咒的笔画。
崔姥姥摸着窗台上的霜花："它们在凑北斗煞。"突然转头盯着林雪，"闺女，你昨夜是不是收了件带金扣的衣裳？"
法医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她想起昨天在屯口捡到的红绸袄，此刻正锁在更衣柜里。当众人冲进值班室时，更衣柜缝隙正往外渗着黄褐色的油渍，柜门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，仿佛里面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