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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气,后妈和继妹在房间里欢声笑语,而我独自蜷缩在狭小昏暗的杂物间,满心都是绝望与痛苦。
为了给母亲凑齐最后的丧葬费用,我被迫答应了后妈一个极为荒唐的要求——去偏远山区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男人。想到自己即将陷入更深的深渊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打湿了破旧的枕头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在泪水中渐渐睡去。恍惚间,一阵奇异的光芒穿透黑暗,将我笼罩其中。光芒越来越强烈,刺得我睁不开眼,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,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。我试图挣扎,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,只能任由这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。
在光芒与嘈杂声中,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,仿佛灵魂出窍一般。那种感觉既陌生又恐惧,我拼命想要抓住什么,可四周空无一物。
不知过了多久,光芒渐渐消散,嗡嗡声也消失不见。我缓缓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。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地排列着,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,田间的农作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,与城市里刺鼻的尾气截然不同。
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,裤子上还打着补丁,双脚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。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震惊,我怎么会变成这样?这又是什么地方?
我站起身来,双腿发软,脑袋里一片混乱。我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,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迷茫、恐惧、不知所措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我的心跳急剧加速。
就在这时,一位路过的大妈好奇地打量着我,问道:“闺女,你咋一个人站这儿发呆呢?是不是迷路了?”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看着大妈淳朴的面容,我鼓起勇气问道:“大妈,这是哪儿啊?现在是什么年份?”大妈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闺女,你这是咋啦?这是红星村啊,现在是 1980 年。”听到这个答案,我顿时如遭雷击,大脑一片空白,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重生到了 80 年代……
初到这陌生的80年代,生活环境的巨大落差让我一时难以适应。曾经习惯了城市里的高楼大厦、车水马龙,如今眼前只有简陋的土坯房和泥泞的乡间小道。没有便捷的电器设备,照明靠的是昏黄的煤油灯,做饭得烧柴火,浓烟常常熏得我眼泪直流。
居住的屋子不大,墙面斑驳,屋顶还时不时会漏雨。每逢下雨天,我就得手忙脚乱地找盆接水。屋内的家具也十分陈旧,一张硬板床睡上去嘎吱作响,可即便如此,这在当时的农村家庭里也算不错的配置了。
人际关系方面,与我在城市里接触的人截然不同。这里的村民们大多淳朴善良,热情好客。但也有一些人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充满了好奇与疑惑,时不时会在背后小声议论我。
记得有一次,我去村里的供销社买生活用品。供销社里的货物种类并不丰富,摆放得也很杂乱。我在挑选肥皂的时候,动作稍微慢了些,就引来了旁人异样的目光。一位大嫂忍不住开口:“这闺女看着文文静静的,咋买个东西这么磨蹭。”我有些尴尬,赶紧付了钱离开。
语言交流上也存在一定障碍。村民们说话带着浓厚的方言口音,很多时候我听得一头雾水,只能连猜带比划地和他们沟通。有一回,邻居大妈用方言跟我说要帮我“拾掇”一下屋子,我当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,一脸茫然地看着她,大妈见我不明白,急得又是比划又是解释,我才恍然大悟。
生活上的困难更是接踵而至。打水、劈柴这些体力活对我来说是巨大的挑战。我重生的这户人家爹娘都死了,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。第一次去井边打水,我怎么也摇不动那沉重的辘轳,水桶掉进井里好几次。劈柴时,斧头总是不听使唤,差点伤到自己。
但我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。我主动向村民们请教,学习如何使用各种工具,如何应对生活中的难题。慢慢地,我学会了熟练地摇辘轳打水,也能把柴劈得整整齐齐。与村民们的交流也越来越顺畅,他们逐渐接纳了我,我也开始融入这个陌生又充满温暖的80年代小村庄。
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