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正在下雨。顾南舟把警局模型天台的人偶换成穿风衣的新角色，从风衣口袋掏出蓝宝石碎片撒在"尸体"周围。书架暗格里的录音设备自动启动，播放经过变频处理的雨声白噪音。
"现在请您回忆，"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诊疗椅呢喃，"十年前那个着火的实验室里，究竟是谁按下了紧急封闭装置的红色按钮？"
收束帧
周慕深在档案室触电般直起身。泛黄的爆炸案卷宗里飘落半张实验日志，残页边缘焦痕拼出银杏叶形状。当他打开紫外线灯，纸张空白处浮现出用硫喷妥钠溶液书写的字迹：
你闻到松木燃烧的味道了吗？
第二章：白大褂标本
银杏标本室
小陈推开心理研究所档案室的门时，松木香混着霉味涌进鼻腔。顾南舟背光站在标本柜前，指尖抚过玻璃后的银杏叶脉，叶片上"2013.10.17"的标签泛着磷光——正是实验室爆炸案日期。
"焦虑症就像这些叶脉标本。"顾南舟的袖扣擦过小陈手背，凉意顺着静脉往上爬，"看似完整，其实早就被福尔马林泡透了。"他忽然抽走小陈别在胸口的录音笔，金属外壳映出实习生眼底的血丝。
钢笔仪式
刑侦队办公室的监控死角，顾南舟将万宝龙钢笔放进小陈掌心。"审讯技巧不是靠录音笔，而是这个。"笔帽旋开时涌出松木香，笔尖在值班表划出深蓝痕迹，"当年周队就是用这支笔，在爆炸案证词上签的字。"
小陈没注意到钢笔内壁的刻痕，当他写下"自杀案报告"时，"ZN-0217"的编号正随着墨水渗入纸张纤维。窗外银杏叶拍打玻璃的频率，与诊疗室催眠用的节拍器完全同步。
记忆嫁接
凌晨三点证物室，紫外线灯照亮小陈惨白的脸。他鬼使神差地取出第五枚蓝宝石袖扣，内侧图腾在蓝光下变成燃烧的银杏叶形状。耳机突然自动播放顾南舟的晨间电台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