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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裂变的倒影
血迹拼图
周慕深用镊子夹起值班室地板缝里的蓝宝石碎屑，紫外灯下碎屑排列成半个警号——正是小陈的编号。监控录像显示昨夜实习生在此处徘徊两小时十七分，但值班表上却登记着"外出巡逻"。
玻璃窗突然发出脆响，周慕深转头时瞥见自己倒影的左手正在滴血。真实的手掌完好无损，而防弹玻璃夹层里不知何时被人嵌入燃烧银杏叶的血腥投影。
气味回溯
物证科气相色谱仪喷出分析报告时，老张的咖啡杯摔成碎片。小陈近三个月所有经手的证物袋，都检测出超标的松木烯成分——与顾南舟诊所香薰机里的植物精油完全一致。
"他像人体香薰机一样污染证据链。"周慕深碾碎从实习生衣柜找到的鼠尾草香包，碎末中滚出微型录音芯片，播放着变频处理的《安魂曲》片段。
时间褶皱
当周慕深调取证物室监控，发现小陈每次进出后，红外摄像头的计时器都会快跳17秒。九次异常时间差累计形成153秒空白，恰好是顾南舟诊疗室到第六案发现场的最短路径时长。
实习生更衣柜底层压着张泛黄照片：十年前爆炸实验室门前，少年小陈穿着初中校服站在顾南舟左侧——而档案记载他本该在三百公里外的县城参加中考。
镜宫审讯
单向玻璃背后，小陈把钢笔拆解成零件铺满审讯桌。周慕深注意到他每摆弄一次笔尖，隔壁观察室的饮水机就会发出抽气声——顾南舟正通过钢笔内置的次声波发射器远程操控。
"昨晚23点你在哪里？"周慕深突然打开强光灯。实习生瞳孔浮现灰蓝色涟漪："在给钢笔灌墨水啊。"他举起双手，指尖残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