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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张破旧的课桌，黑板是用木板刷上黑漆做的，粉笔只剩下短短的一截。墙角堆着一些农具，看来这间教室在农忙时还要充当仓库。
第一节课，李明远准备得很充分。他特意带了投影仪和笔记本电脑，想给孩子们展示一些生动的教学课件。然而当他插上电源时，才发现这里的电压极不稳定，投影仪根本无法正常使用。
"老师，我们平时都是听老师念课文的。"一个叫大壮的男孩说。他是班里年纪最大的学生，已经十三岁了，但因为家里农活多，经常缺课。
李明远深吸一口气，合上笔记本电脑："好，那今天我们就来读课文。"他拿起语文书，开始朗读朱自清的《背影》。读着读着，他注意到小芳一直低着头，在纸上画着什么。
下课后，李明远走到小芳桌前。纸上画着一个男人的背影，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女孩。画得很稚嫩，但能看出是在模仿课文里的场景。
"画得真好。"李明远轻声说。小芳抬起头，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，但很快又低下头，把画纸揉成一团。
放学后，李明远决定去家访。他先去了大壮家。大壮的父亲是个瘸子，母亲常年卧病在床。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几亩薄田和两头猪。
"李老师，不是俺不想让娃上学。"大壮的父亲抽着旱烟，叹了口气，"实在是家里缺劳力啊。大壮要是去上学，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。"
接着，李明远来到了小芳家。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。昏暗的屋子里，一个瘦弱的女人躺在床上，不停地咳嗽。
"小芳妈妈，我是新来的李老师。"李明远说。
女人挣扎着要坐起来，李明远连忙上前扶住她。通过交谈，他得知小芳的父亲去年在矿上出了事，家里失去了主要劳动力。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