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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林夏，此刻站在星辉科技 37 层的落地窗前，手里捏着那份烫金的《员工守则》，看着这分格外精致的守则，指尖一片冰凉。内容虽然并不算多，可是对于其中的规定，我也有很多的不理解。

带我办理入职的 HR 李薇，正背对着我整理文件。黑色西装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身，垂到脚踝的裙摆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脚腕。最刺眼的是她的指甲——暗红色，像是凝固的血，每翻动一页纸张，都像在案发现场轻轻划过证物。翻动纸张纸张的声响，也是让我有种莫名刺骨的感受。

「公司提倡高效办公，所以——」她突然转身，把工牌递给我时，指甲几乎蹭过我的手背，「下午六点前必须离开公司，这是守则第四条。」

感受到了指甲尖锐的碰触，我仿佛是遭受了电击一般，下意识就看向窗外。

夕阳早已沉入江面，写字楼群接连亮起灯光，可开放式办公区依然坐满了人。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，没有人收拾东西，甚至没有人抬头。

「现在……已经七点半了。」我指着墙上的挂钟。

李薇的睫毛颤了颤，嘴角扯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：「星辉的员工，都很热爱工作。」她的微笑落在我眼中，让我顿时慌了心神。

她的高跟鞋叩击着大理石地面，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倩影领着我走向工位。路过电梯间时，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
银灰色的按键面板都有些磨损，留下了岁月的痕迹，但是在原本的 12 层上方本该标注 13 的位置，只有一个突兀的凹槽。字迹有些模糊不清，很明显经常被人使用，才会磨损得如此厉害。

「林小姐。」

正当我看得出神之际，李薇的声音贴着我耳后响起，惊得我寒毛倒竖。不知何时她挨得极近，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，像铁锈混着腐烂的玫瑰。让人难以描述，但味道独特，很容易就记住。

「您刚在看什么？」

「没，没什么……」

我慌忙后退半步，后背撞上冰凉的电梯门，支支吾吾地出声。李薇歪了歪头，暗红指甲轻轻点在那个凹槽上。

「这是 12A 层，存放旧档案的地方。」

她的指甲突然发力，金属面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，「记住，不要随便按这个按钮。」

我才咽下了口水。

在她收回手的瞬间，我分明看见凹槽边缘残留着一抹猩红——像是干涸的血迹，又像是从她指甲上蹭下的漆。

工位在走廊尽头，邻座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。他始终低着头，白炽灯在他镜片上投下两块惨白的光斑。当我拉开椅子时，他突然抽搐般抓起保温杯，热水泼在键盘上。

滋滋的电流声里，我瞥见他电脑屏幕闪过的画面——

密密麻麻的监控窗口中，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正背对镜头站在 13 楼的走廊。

「对、对不起！」男生手忙脚乱地关掉页面，袖口蹭过桌面时，露出小臂上一串数字：**0912-0918**。

像是某种倒计时，又像是某种特殊的编号。

「这位是新同事小林。」李薇的声音惊醒了凝固的空气，「带她熟悉一下系统。」

男生浑身一颤，终于抬起头。没有说任何一句话，然后便开始执行了李薇的命令。

他的瞳孔很奇怪，像是蒙着层灰白的膜。当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《员工守则》时，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。

我突然意识到，从见面到现在，李薇始终没有介绍过他的名字。

「叮——」

电梯提示音在死寂中炸响。李薇看了眼手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