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混着窗外的雨,"我藏了比情书更重要的东西。"
傅司寒把栗子仁碾成粉混进温水,抬头时输液管正在她手背晃出涟漪。他永远不会知道,此刻林夕的视网膜上正重播着恐怖片——母亲蜷缩在轮椅上的剪影,与病床边的轮椅逐渐重叠。
当林夕突然咬住他手腕时,傅司寒以为是情人间的嬉闹。直到护士冲进来注射镇定剂,他才发现她舌尖密密麻麻全是牙印——这是渐冻人最后的倔强,宁愿咬烂口腔也不肯泄露半分呜咽。
"梧桐絮过敏而已。"林夕苏醒后的第一句话,伴着喉间嗬嗬的异响。傅司寒盯着她锁骨处新出现的瘀斑,突然想起珠宝大赛那夜,展柜玻璃映出的倒影里,她的右手始终保持着僵直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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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渐冻月光
林夕在疗养院的走廊里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时,恍惚间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病房。母亲蜷缩在轮椅上的剪影与玻璃倒影重叠,她看见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"姐姐。"林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,"你终于肯来见妈妈了。"
林夕握紧轮椅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她当然记得最后一次见母亲的场景——那具枯槁的身体在呼吸机下起伏,像极了被海浪冲上岸的水母。母亲用唯一能动的眼球盯着她,喉咙里发出"嗬嗬"的声响,仿佛在说:"快逃。"
"基因检测报告出来了。"林薇从香奈儿手袋里抽出文件夹,指甲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烁,"恭喜,你是健康的。"
林夕接过报告的手在颤抖。她知道这份报告是假的,就像她知道林薇耳后的月牙疤是怎么来的——十二岁那年,本该砸中妹妹的花盆,被她用身体挡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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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死亡闪回
2008年的病房总是弥漫着腐烂的气息。林夕跪在轮椅前,看着母亲扭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