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纤纤第三次按响服务铃时，我正在给虎皮鹦鹉清理食盒。这祖宗突然扑棱着翅膀大喊："刁民！刁民！"吓得我差点把鸟屎铲甩到客人脸上。
"你们店服务速度比板栗拆家还慢。"她今天换了身米色风衣，发梢卷成慵懒的弧度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仓鼠跑轮，"我要给仓鼠买浴沙。"
我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百达翡丽，突然想起昨天电视里市长视察慈善拍卖会的画面。镜头扫过观众席时，有个戴同款腕表的侧影一闪而过。
"方悦？"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，柠檬马鞭草的香气扑面而来，"你中邪了？"
"这款浴沙结块快无粉尘。"我把商品推过去，鬼使神差加了句："适合娇气的小公主。"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台小妹倒抽冷气——展示柜上的报价牌分明标着令人咋舌的四位数。
林纤纤却笑盈盈掏出信用卡："挺好，和我家金丝楠木浴房正配套。"
当晚盘账时我对着电脑发呆。本月营业额莫名涨了30%，可那些天价宠物用品根本没拆封过。监控录像里，戴渔夫帽的陌生男人每天准时来买走十罐猫罐头，付款时总用报纸遮住半张脸。
"方哥，这是你要的送货单。"前台小妹把单据拍在桌上，最底下那行小字让我瞳孔地震——收货地址分明是市政厅后勤处。
仓库突然传来哗啦巨响。我抄起扫把冲进去，正看见板栗撅着屁股在快递箱里乱刨。染成粉色的狗毛上粘着亮片，脖子上还系着巴宝莉新款丝巾。
"大小姐！大小姐！"虎皮鹦鹉不知何时站在我肩头，字正腔圆得像个新闻主播。板栗欢快地叼起个牛皮纸袋朝我跑来，封口处"市政厅内部文件"的红色印章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