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梅雪煎心:权臣的瘦马囚娇

  

在兰根处重重顿笔。墨色霎时氤氲成团,教养嬷嬷的嗤笑刺破寂静:"到底是下等画材..."

"且慢。"顾明渊展袖遮住墨渍,笔走龙蛇间化作嶙峋山石。他抬眼时眸中晃着灯影:"石罅生兰,更显风骨不是?"我攥紧湘竹笔杆,忽见题诗旁蝇头小楷——"乙未仲秋观阿芜墨兰有感"。

酒过三巡,李员外袖口貂绒扫过我手背,膻腥气混着酒臭扑面而来。正欲后退,忽听青瓷盏叩案的清响。

"那卷《墨兰图》还需姑娘题跋。"顾明渊不知何时立在我身后,虚扶的广袖隔开满室浊气。穿过月洞门时,他低语随风散入桂香:"第三级石阶生了青苔。"

夜风卷着木樨甜香掠过回廊,我盯着他腰间禁步晃动的幅度,忽想起嬷嬷说的"顾氏嫡子岂会娶瘦马"。云母石阶映着月光如冰弦铺就,他的影子始终离我裙裾三寸,却在阶前连成片交融的墨色。

"姑娘那日用的冰弦..."顾明渊突然驻足,从袖中取出锦囊,"蜀中冰蚕丝或许更衬焦尾。"我触到锦囊内里云朵般的柔软,忽见他食指结着新鲜血痂——像是采撷丝弦时被冰蚕咬出的伤痕。

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,他退后半步:"今夜紫微星明..."话未竟,嬷嬷的咳嗽声已碾碎桂香。我慌忙将锦囊推还,却被他反手轻握手腕。隔着三重素纱衣袖,掌心血痂的温度竟灼得眼眶发酸。

"顾大人安好。"嬷嬷提着羊角灯转出回廊,暖黄光晕霎时切开我们交叠的影。踉跄后退时,袖中突然坠落染血的素帕,正正覆在他云头履的银线兰草上。

回程马车碾过四更天的青石板,嬷嬷劈手夺过顾明渊塞来的润笔银。碎银落入织锦囊的闷响里,她尖利的护甲划过我颈侧:"二十两纹银,倒够买你三夜皮肉生意。"我抱紧盛着冰蚕丝的螺钿盒,忽然发觉他残留的温度透过锦盒,竟比碎银更灼人。

菱花镜中倒映腕间金粉兰草,我蘸着冷茶慢慢擦洗。颜料渗入结痂的伤口时,忽见盒底藏着一片晒干的木樨——正是穿过月洞门时落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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