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梅雪煎心:权臣的瘦马囚娇

  

扑棱棱飞起,掠过水面的翅膀剪碎一池琴声倒影。

"顾某改日再向姑娘讨教琴艺。"青衫拂过竹帘时,一枚玉色禁步轻轻磕在门槛。我望着那抹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,突然发觉缠着素帛的指尖不再刺痛——原来血早已凝成珊瑚珠似的痂。

更漏滴到子夜时,我蜷在窄榻上摩挲那块素帕。月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帕角"明渊"二字上,银钩铁划的笔锋里竟藏着朵墨染的兰花。画舫底层飘来嬷嬷们的调笑声:"顾县令竟用蜀锦帕子给个瘦马裹伤......"

我将脸埋进染着沉水香的织物,二十年循规蹈矩的心跳突然撞出陌生的韵律。枕下压着的《女诫》书页沙沙作响,那些"卑弱""顺从"的墨字在月光里扭曲成琴弦的形状,而断弦处正悄然抽出一枝带露的新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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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茜纱窗落在妆奁上时,教养嬷嬷的护甲正刮过我腕间结痂的伤痕。她蘸着螺子黛在我臂上勾画兰叶,青金石研磨的颜料渗入肌肤纹理:"今日宴席若敢拂了顾大人雅兴..."银剪擦着耳畔钉入妆台,斩断的碎发混着桂油黏在颈侧。

我凝视请柬上"顾明渊"三字的飞白笔锋,忽觉昨夜裹伤的素帕在袖中发烫。嬷嬷扯开药纱,将胭脂混着金粉填入伤口:"县令大人爱的可是规整的徽派兰草。"

暮色漫过县衙飞檐时,回廊已悬满绛纱灯。我跪坐在青玉案前抚平宣纸,忽觉身后沉水香暗涌。顾明渊执象牙笔立在一侧,月白广袖垂落时,袖口银线兰草正拂过端砚边缘。

"本官为姑娘调朱砂。"他腕间青玉禁步轻响,流苏在宣纸投下细碎光斑。我蘸墨画兰,却在叶脉处偷藏了道扭曲的弧度——像极三更天偷推轩窗时,窥见檐角那枝被瓦当压弯的野草。

笔锋突然悬在叶梢。"此处若添宿雨..."顾明渊的紫毫笔尖凝着墨露,将坠未坠的水珠映出廊外弦月。我呼吸微窒,他袖间沉水香裹着松烟墨气,竟与染血素帕上的气息悄然重合。

宴席喧嚣忽如潮退。我望着他低垂的睫羽在宣纸落下蝶影,突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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