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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母体抗拒反应，执行清楚指令。”
克隆体的瞳孔变成血红。
纳米刀片从指尖弹出。
小玫瑰突然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腕。
乳牙间迸溅出蓝色电火花。
9
冷砚的骨灰盒在爆炸中四分五裂。
我抱着孩子们跳进逃生舱时。
看见基因库穹顶裂开蜘蛛网般的缝隙。
月光如手术刀剖开夜色。
220号克隆体在光束中化作数据流消散。
“身份验证通过，永生程序第220次重启。”
逃生舱的AI突然发出冷砚的声线。
操控屏亮起星空图。
某颗编号219的星球正在剧烈闪烁。
那是冷砚用基因链模拟的微型宇宙。
……
三年后的巴黎午夜。
我在塞纳河畔捡到枚蓝钻耳钉。
钻石内部的全息投影里。
冷砚穿着染血的白大褂轻笑。
“你终于找到时区裂缝了。”
河面突然浮现无数培养舱的倒影。
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的小月亮。
他们齐声哼唱着那首童谣。
颈后的月牙胎记拼成德文单词。
就是：“我在未来等你……”
10
核爆倒计时响彻联合国大厦时。
我在演讲台亮出了冷砚的心脏。
“这不是器官，是人类贪婪的墓志铭。”
我按下胸口的玫瑰纹身。
冷氏集团的所有永生项目突然瘫痪。
全球直播画面里。
数万枚胚胎在培养舱内化作血水。
温妍的克隆体尖叫着长出鳞片。
小月亮戴着金丝眼镜走上台。
他稚嫩的嗓音惊起四座。
“爸爸的云端记忆显示，他在五年前就破解了人类灭绝方程。”
大屏幕弹出冷砚的遗言视频。
他身后的黑板写满公式。
最中央的等式被圈出血色红痕。
“爱情=唯一永生变量”。
当末日钟摆停在最后一秒时。
我在废墟里摸到枚温热的芯片。
冷砚的虚影从数据流中凝实。
他吻去我眼睫上的辐射尘。
“这次轮回，我终于修正了所有错误。”
地壳深处忽然传来轰鸣。
新生儿的啼哭声中。
219号星球的光穿过时空裂缝。
将拥吻的两人镀成了永恒雕像。
11
冷砚的虚影在辐射尘中消散时。
我的指尖还残留着数据流的酥麻感。
我蹲下身。
发现废墟中的芯片正在渗出淡蓝色的液体。
那味道和五年前流产那夜，冷砚身上的福尔马林如出一辙。
“妈妈，这里有道暗门！”
小玫瑰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倒塌的联合国大厦地基。
红光锁住一块刻着鸢尾花纹的钢板。
我用手术刀划开钢板缝隙。
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地下实验室的墙壁上挂满了解剖图谱。
每张人皮标本的锁骨间都纹着“Verlorener Mond”。
冷砚的全息投影正在操作台前忙碌。
他手中的胎儿心脏连着密密麻麻的导线。
而培养皿里浸泡的竟是温妍的眼球。
“欢迎来到219号解剖室。”
冷砚的虚影突然实体化。
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流转着数据代码。
他抓起温妍的眼球按进自己空洞的眼窝。
鲜血顺着下颌滴在我的鞋尖上。
“这颗眼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