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擦了擦额头的汗，把电动车停在路边。
深夜十一点，春熙路的霓虹灯依然闪烁，但行人已经稀少。他看了眼手机订单，又是这个地址，又是这个备注："请放在门口，不要按门铃，谢谢。"
这是他第三次接到这个订单了。前两次都是深夜，点的都是同一家店的麻辣烫，备注一模一样。他记得那个门牌号，在老旧小区的六楼，没有电梯。
拎着外卖袋上楼时，陈凯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两次送餐的场景。第一次他按了门铃，结果被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呵斥："不是说了不要按门铃吗！"第二次他乖乖放在门口，却听到门内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这一次，他刚把外卖放在门口，门却突然开了。
"等一下！"
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探出头来，"能...能帮我个忙吗？"
陈凯愣住了。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，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，眼睛红肿着，像是哭了很久。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，有几缕黏在脸颊上，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。
"我...我打不开这个盖子。"女孩举起手中的麻辣烫，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，"能帮我打开吗？"
陈凯机械地接过塑料碗，手指有些发抖。他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，混合着麻辣烫的香气，在狭窄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
"谢谢。"女孩接过打开的碗，却没有立即关门，"你...你送外卖很辛苦吧？要不要进来喝口水？"
陈凯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灰尘的外卖服，又看了看女孩精致却憔悴的脸，摇了摇头："不...不用了，我还要送下一单。"
"那...明天你还会来吗？"女孩突然问，"我每天都点这家的麻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