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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的样子像极了中世纪油画里咳血的贵族。
"林小姐。"他突然推门而入，带进一缕潮湿的夜风，"或许我们该重新认识。"
鎏金名片划过桌面，边缘沾着星点暗红。
当他转身时，林若曦看见他后颈发际线处细密的冷汗，正顺着脊椎没入挺括的衣领。
暴雨未歇霓虹灯牌在积水中投下扭曲的倒影，顾承宇的司机撑着伞候在警局台阶下。
林若曦攥着那张浸了水汽的名片，烫金字体在指尖晕开浅金："顾氏集团执行总裁"。
"我送林小姐回家。"
他不由分说拉开劳斯莱斯车门，皮质座椅的暖风裹着苦艾香扑面而来。
车载屏幕显示此刻体温38.9℃，他却将发热的手腕藏进阴影，用遥控器升起隔板。
车厢陷入黑暗的瞬间，林若曦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
顾承宇突然倾身越过她，左手撑在车窗上形成禁锢的姿势，右手却只是替她系好安全带。
他领口散出的药香混着血腥气，在咫尺之间织成危险的网。
"小心。"
他低语着退回原位，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手背。
窗外掠过的路灯将他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，喉间压抑的闷咳声消融在雨刮器的节奏里。
紫藤公寓楼下车轮碾过水洼溅起银色水花，林若曦逃也似的推开车门。
顾承宇的声音却追上来："林小姐的婚纱设计，很美。"
她倏然回头，正撞见他从西装内袋取出喷剂往喉间按压，喉结颤动的弧度像是濒死的天鹅。
"顾总？"她下意识上前半步。
男人已经恢复倨傲的神色，唯有攥着金属喷瓶的指节泛着青白："雨大，快回吧。"
尾音淹没在骤然响起的引擎声中。后视镜里，林若曦看见他抬手捂住口鼻的瞬间，指缝间漏出几缕暗色，很快被雨水冲刷成淡粉色的痕迹。
第二章 禁忌花开
晨雾在落地窗上凝结成珠泪，林若曦咬断最后一根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