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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脚下碎成齑粉。
林若曦在他眼底看见自己迷蒙的倒影，却没注意到男人背在身后的左手——指甲已深深陷进掌心肌肤，鲜血顺着西裤缝线渗入羊毛面料。
当轿厢因故障悬停时，顾承宇将她颤抖的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："数够一百二十下，灯就会亮。"
午夜诊疗室陆子谦扯开顾承宇的衬衫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。
"注射TRH后震颤加重了？"镊子夹起染血的棉花，"你在摩天轮上心跳过速到180！"
苍白的胸膛上还残留着口红印，顾承宇望着天花板轻笑："她以为我吻她时的颤抖是动情。"
他突然弓起身子咳出粉红血沫，监护仪曲线癫狂跳动，"多好...至少这具破身体...还能给她爱情幻觉..."
晨露与药瓶
林若曦在工作室发现遗落的药瓶时，琉璃瓶身上的法文标签正被朝阳穿透。
她蘸取残留的褐色药液轻嗅，苦杏仁味在舌尖炸开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顾承宇的短信浮现在屏幕："今晚七点，补完那个被故障打断的吻。"
窗外梧桐树上，最后一片枯叶在风中旋转坠落。
她不知道此刻顾氏集团顶楼，男人正将抑制剂推进静脉，电子钟显示离神经退行发作还剩327天。
第三章 血色真相
银杏叶飘落在诊断书上时，林若曦正捧着顾承宇的西装外套。
风掠过总裁办公室的檀木书架，泛黄的病历纸如折翼白鸽坠落，右上角电子版打印日期显示：2024年3月12日——正是他们初遇前三十三天。
"进行性神经退行病变"几个铅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林若曦看见自己颤抖的指腹正按在生存期预测栏：18-24个月。
玻璃幕墙突然映出顾承宇的身影，他手中的鸢尾花束摔碎在地，紫色花瓣粘在"肌张力障碍"的诊断描述上。
"别看！"
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近乎暴烈，喉间涌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