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人背影。
"苏秀秀......2003年......"阿杰念着柜门标签,手机光照亮内壁刻痕。陈青禾凑近辨认,全身血液瞬间冻结——那是用指甲反复抓刻的"救命",夹杂着梳齿形状的划痕。
手机突然黑屏。阿杰疯狂按动开机键,屏幕却映出个梳头的女人。他惨叫甩飞手机,金属外壳撞在瓷砖上迸出火花,照亮墙角蹲着的人影。
女尸正在给自己涂口红。
泡胀的指节捏着香奈儿99号,膏体在惨白唇瓣拖出血痕。她歪头看向两人,右眼眶里的水草突然暴涨,藤蔓般缠住阿杰脚踝。陈青禾抄起紫外线灯砸去,菌类烧灼的焦臭味中,女尸喉咙发出咕噜声:"周...念...生......"
整排冷藏柜应声弹开。陈青禾拽着阿杰逃向骨灰堂,身后传来湿漉漉的爬行声。转过拐角时,她撞见墙上的《殡仪馆历任职工合影》,1999年那栏照片里,年轻的老秦头胸前别着枚犀角梳形状的徽章。
"去档案室!"陈青禾踢开生锈的铁门。成摞的牛皮纸袋在霉味中倾倒,泛黄的《异常事件记录簿》摊开在月光下:
「1983.7.15 夜班员周念生失踪,更衣柜遗留婚书半张」
「2003.8.2 实习生苏秀秀溺亡,尸体失踪」
她抓起泛着尸斑的婚书残页,背面血字突然游动起来。阿杰突然发出非人尖叫——他的瞳孔变成梳齿状,正用指甲在胸口刻婚礼进行曲的五线谱。
"青禾...快..."阿杰的声带像泡过福尔马林,"梳子...在找宿主......"
骨灰架轰然倒塌。女尸爬过满地骨灰,每寸皮肤都浮现出犀角梳的刻痕。陈青禾摸到记录簿里的老照片:1963年的集体婚礼合影中,穿中山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