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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那个雨夜。那天他也是这样站着，背对着她说："林然，我们分手吧。"
没有解释，没有理由，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，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。
"林医生，病人血压持续下降。"
她收回思绪，"准备体外循环。"
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，她想起程远曾经说过的话："你的手真稳，像星星一样。"那轻柔的话语在心底回荡，将记忆拉回到那个静谧的夜晚——两人相视而笑，共同憧憬未来的温暖时光。
现在，这颗星星要救他的母亲。
监护仪上的数字不断跳动，林然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护士小周替她擦汗时，她看见手术室外的程远。他站在那里，像一尊雕塑。
"林医生，病人出现室颤！"
"准备除颤！"
"200焦耳，充电完毕！"
"Clear！"
病人的身体在电击下弹起，又落下。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依然是一条直线。
"肾上腺素1mg静脉注射。"
"林医生......"
"再来一次！300焦耳！"
"Clear！"
这一次，心电图终于出现了波动。林然松了口气，继续手上的操作。
四个小时后，手术结束。林然走出手术室，看见程远还站在那里。
"手术很成功，"她说，"但还需要住院观察24小时。"
他点点头，"谢谢。"
"不用谢，这是医生的职责。"林然说完，转身就要走。
"林然，"他叫住她，伸出手想拉住她，想起他抓红的手腕，又悻悻收回，"我们谈谈。"
"程先生，"她摘下口罩，"现在是凌晨三点，我需要休息。"
"就五分钟。"
"程远哥，"叶秋走过来，"伯母怎么样了？"
林然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很累。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，而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。
"如果没有其他事，我还需要写病历了，不奉陪。"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