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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箭，直到李舜指挥投石车抛出芒硝陶罐，硫磺与木炭的粉尘在城墙上方形成爆燃云。
宋代军人第一次见识到空气燃烧弹的威力。
"天雷！是天补将军引来的天雷！"起义军的呐喊比爆炸更撼动人心。
当李舜带人撞开西城门时，守将王继恩的首级已经挂在旗杆上——这个在真实历史中镇压起义的刽子手，此刻正用空洞的眼窝望着自己镇守二十年的城池。
但李舜来不及庆祝，他冲进官衙库房，劈手夺过差役手中的账册，泛黄的宣纸上，"江源县盐井岁课三万贯"的字样让他瞳孔收缩。
按照《宋史·食货志》记载，此时蜀中私盐已占交易七成，而官盐价格是江南的三倍。
"明日午时，召集盐商。"李舜扔下沾血的账本，"就说新朝要办盐铁司。"
十二名盐商围着青铜釜跪坐，釜中盐水正在炭火中沸腾。
李舜故意让卫兵撤去所有灯具，只留釜底火光映着众人惊疑的脸。
"诸位可知这釜底沉渣是何物？"他舀起一勺结晶，"硝石、胆矾、石膏——都是造火药的好材料。"
盐商们集体颤抖，私贩火器原料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李舜突然将铜勺插入盐水，袖中暗藏的锌片与铁片在液体中形成回路，电解产生的氢气在釜口轰然爆燃，幽蓝火球吓得盐商们瘫软在地。
"这叫科学。"李舜吹灭指尖沾着的火苗，"从今日起，盐井归均平院管辖。每卖一斤盐，抽两文钱作火药税。"他故意停顿，"当然，诸位的私盐渠道照旧。"
当最顽固的刘氏盐商还在犹豫时，苏九娘押着个蒙眼人走进来。
盲眼少女指尖拂过茶饼纹路，忽然冷笑："绍兴三年腊月，刘掌柜用七船井盐换了吐蕃战马，可有此事？"
盐商们终于崩溃，他们不知道这个情报首领如何破译暗语，就像不明白李舜为何能凭空引火。
但所有人都看清了他背后那面血字旗——"等贵贱，均贫富"六个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。
成都府衙的银杏叶泛黄时，李舜正盯着案头堆积的盐引发呆。
这些盖着"均平通宝"朱印的桑皮纸，如今在蜀地商贾间有了新名号——"顺天钞"。但李舜清楚，真正的考验不在发行，而在信用体系能否撑过冬季战争。
"大当家，张余带着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