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我:“婉清,你……有没有偷项链?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担忧。
当贺云瑶哭着说要报警时,我的眼睛微微发热,脑中闪现几分钟前的场景——贺云瑶在拥抱贺父的瞬间,将项链塞进了他西装口袋里。
“您右边口袋第三颗纽扣卡着蓝钻镶爪。”我眨了眨略微不适的眼睛,“贺小姐拥抱您时手碰到了您的口袋。”
死寂中,响起金属坠地的脆响,蓝钻在贺父脚边折射出冷冽的光。
二、宴会风波
贺云瑶精心描绘的咬唇妆被煞白的脸色衬得发青,原本抓着贺父衣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,身体也微微颤抖着。苏丹的丝帕被她绞成一团乱麻,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的裙摆,眼神闪躲,不敢与众人对视。
贺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他眉头紧皱,失望地看着贺云瑶:“云瑶!你太过分了!你怎么能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,就认定婉清偷了项链!她刚回到贺家,是我们的亲人,你应该好好对待她,而不是在这里诬陷她!”
苏丹连忙走上前,拉着贺父的胳膊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:“老贺呀,您先消消气。云瑶也是因为太宝贝那条项链了,一时着急才会这样。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冤枉婉清的,小孩子嘛,做事难免欠考虑。您就别跟她置气了。”
贺云瑶瞬间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,快速地跑到我身边,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,使劲地晃了晃,声音甜得发腻:“姐姐,哎呀,原来真是一场误会呢!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。我刚刚就在想,姐姐这么好的人,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嘛。”
贺父温和地对我说:“婉清,后天给你举办回归宴,晚些时候给你选礼服。”
贺云瑶见状说道:“爸爸要给姐姐定制礼服,这可太棒啦!我认识的那个造型师可厉害了,他给好多明星都做过造型呢。姐姐您这么漂亮,到时候穿上礼服,肯定能艳压全场!”说着,她又从身后拿出一束花,塞到我手里,那动作十分刻意,花茎都差点戳到我的手。然后她凑近我,夸张地吸了吸鼻子:“姐姐身上的气息都跟我们不一样呢,有种独特的质朴美,不过呀,我觉得姐姐要是再搭配上一些时尚的配饰,那就更完美啦,回头我给姐姐好好挑选挑选。”
我弯腰捡起蓝钻时,看见她藏在裙摆后的高跟鞋正碾碎那朵被剪落的玫瑰。暗红的花汁渗进米色地毯。
当管家询问晚宴菜单时,我望着窗外惊飞的麻雀,舌尖顶住那颗快化完的薄荷糖。
三、宴会的挑战
“金丝燕盏换成雪蛤羹,过敏源清单稍后发给后厨。”我对着管家微微颔首,“麻烦管家尽快处理,宾客们的饮食可不能马虎。”
管家恭敬地欠身:“是,小姐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余光里,贺云瑶正倚在罗马柱旁摆弄手机,屏幕散发的冷光如鬼魅的幽影,映得她眼尾那颗泪痣都在微微发颤。
水晶吊灯忽然暗了三度,柔和的光芒瞬间变得昏黄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揉搓黯淡了。
宴会上,贺云瑶挑了挑眉,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笑:“听说姐姐在江南长大,想必对传统艺术颇有研究?”她故意拖长了音调,甜腻的嗓音像浸了蜜的刀尖,在静谧的空气里划出一道尖锐的弧线。
“不如跳支《霓裳羽衣》助兴?”贺云瑶的指尖轻敲香槟杯,那清脆的“叮叮”声,好似小锤子一般,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上,满厅衣香鬓影都成了虚化的背景。
苏丹在人群中假意嗔怪贺云瑶:“瑶瑶,你姐姐刚回来,别为难她。你姐姐毕竟十几年来生活在贫民区,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。”
我知道她们查过我的底——那个养着七只狸花猫的裁缝养母,那个堆满碎布头的阁楼,那个连钢琴漆面都剥落成地图纹路的家。
我平时没事的时候,总会不自觉地观察身边人的一举一动,从他们的步伐中找寻韵律,从他们的抬手投足间捕捉姿态。
看到舞蹈演员的表演,我也会默默在心里拆解动作,想象自己舞动的样子。
贺州皱了皱眉,轻轻咳了一声,“瑶瑶别闹。”他看了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