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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原地,久久不能动弹。直到一阵冷风吹来,我才如梦初醒。再看木马旁边,依然如同往日,没有任何变化。
那天之后,我开始留意关于那个广场的每一个传闻。有人说,那里曾经是一个乱葬岗;有人说,曾经这里发生过连环凶杀疑案,尚未追查到凶手;还有人说,每到雾天,就能看到那些受害者的鬼魂。
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。但我知道,这座城市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,而我,只是一个日复一日穿梭其中的邮递员,带着别人的故事,路过一个又一个谜团。
或许有一天,当我也老得骑不动车的时候,我会把这些年看到的、听到的都写下来。毕竟,在这座城市里,每个人都是故事的见证者,而我,恰好是个喜欢收集故事的邮递员。
我把车铃按得叮当响,惊飞了梧桐树上打盹的麻雀。
这是第七次路过梧桐巷16号,那封挂号信依然无人签收。
七天前,也就是那个清明节,我拿到了这份信件。信封上褪色的钢笔字迹写着"林素娥女士亲启",右下角洇着块暗红污渍,像干涸的血。
“老陈!”杂货铺王婶从铁皮遮阳棚下探出头,她总爱把过期的报纸塞给我当包装纸,“听说你清明节在广场见鬼了?”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敲了敲玻璃柜台,那里摆着新到的八卦周刊,头条标题血红刺目:《雾夜索命!老广场惊现神秘尸体》。
我握紧车把的手沁出汗来。雾气正从柏油路面的裂缝里渗出,远处的居民楼轮廓开始模糊,像被水洇开的铅笔画。当最后一缕天光被吞没时,我又看见了那匹木马。它锈蚀的铜铃在风中摇晃,却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这次土里埋着个穿西装的男人。领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