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脸色也比早上更加苍白。

"等一下！"她鼓起勇气叫住他，"你弹的是什么曲子？"

顾言停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："贝多芬的《月光奏鸣曲》。"

"真好听，能教我吗？"林小夏脱口而出。

顾言转过身，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。他的眼睛很漂亮，像是盛满了星光的夜空，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。

"你不适合这首曲子。"他说完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林小夏站在原地，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她走到钢琴前，轻轻掀开琴盖。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似乎还残留着顾言的温度。她试着按下一个键，清脆的音符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。

从那天起，林小夏开始留意顾言的一举一动。她发现他总是独来独往，课间不是在天台就是在音乐教室。他的成绩很好，却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。每当有人试图接近他，他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。

直到那个雨天，林小夏终于窥见了顾言内心的一角。

那天放学时突然下起了大雨，林小夏没带伞，只好躲在教学楼门口等雨停。她看见顾言从楼梯上走下来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。

"顾言！"她叫住他，"能借你的伞一起走吗？"

顾言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。两人并肩走在雨中，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林小夏闻到顾言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，混合着雨水的清新。

"你为什么总是独来独往？"她忍不住问道。

顾言没有回答，只是握紧了伞柄。林小夏注意到他的指节发白，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
"其实......"她正要说什么，突然看见顾言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。那道疤痕很细，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，却让她心里一紧。

顾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，迅速拉下袖子："到了。"

林小夏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公交站。她看着顾言转身离去的背影，突然喊道："明天见！"

顾言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却没有回头。雨幕中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。

第二天，林小夏早早来到教室。她看见顾言的座位上放着一个药盒，上面写着"氟西汀"。她愣了一下，赶紧把药盒放回原处。

顾言进来时，林小夏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："早啊！"

"早。"顾言难得地回应了她，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