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朱砂误

3

朱砂误 用户16167424 969 2025-02-18 09:02

  

“等我取得战功归来,逐夜就能驼动我们二人了。到那时,我就骑着它上沈府……”少年朗声:“阿昭,你等我”,眼里眸光流转,耳后却悄悄泛红。

"跟着我。"顾珩的紫貂大氅扫过马鞍,他今日佩了把镶红宝石的短刀。刀刃反光刺进眼底的瞬间,我忽然看见漫天箭雨里劈开的血路。

刺客的箭来得毫无征兆。

第一支箭钉入旗杆时,顾珩正抬手要扶我下马。破空声擦着他耳际掠过,我本能地旋身抽出侍卫的金错刀。手腕翻转的弧度如此熟稔,仿佛这动作已刻进骨血。

"破阵子!"

不知是谁在惊叫。

刀光如银练缠上第二支箭矢时,我听见十二岁的自己在校场大笑:"爹爹看我这招可像破阵子?"父亲的白须上沾着晨露:"我们阿昭使的,该叫惊鸿。"

北疆的风沙突然卷走围场的草香。

我听见弯刀出鞘的铮鸣,敌将的獠牙面具在月光下泛冷:"沈家女将的腰伤,值黄金万两。"那夜我束胸的帛布浸透了血,却仍撑着红缨枪笑骂:"姑奶奶这道疤,要换你项上人头!"

灯下的顾珩看不清面容,若隐若现的脸庞逐渐与记忆中那副獠牙面具重合。

顾珩的翡翠扳指在我锁骨上。 血从扳指裂口渗出来,我却想笑。原来那些被他用脂粉遮盖的夜晚,这具身体早就在嘶吼着真相。远处传来杂沓的马蹄声,我望着惊飞的雀鸟,突然记起逐夜马最爱追着鸟影跑。

"侯爷!刺客抓到了!"

侍卫的喊声惊散回忆。顾珩用大氅裹住我时,我嗅到他袖口新换的龙脑香。这香气淹没了血腥味,却盖不住我腰间逐渐苏醒的灼痛——像那年烙铁按上皮肤的疼,又像虎符硌在掌心的触感。

当夜他亲自给我上药,药膏抹过伤疤时,我突然抓住他手腕:"三年前的惊蛰,侯爷在哪儿?"

瓷瓶砸在地上的声响,与记忆中的惊雷重叠。

3.

我在佛堂发现那个紫檀木匣时,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了个灯花。

香灰落满袖口,这味道让我想起被顾珩按在祠堂罚跪的那夜。他逼我对着"苏清棠"的牌位磕头,可当我的血溅在灵位上时,他却又发了疯似的撕扯自己衣襟。

木匣的铜锁已经锈死,我用簪子沿着缝隙摸索。簪头突然勾出半片丝帛——竟是去年上元节,顾珩说我戴着好看的那条茜色发带。

"少夫人莫怪..."门外传来醉醺醺的嘟囔。我闪身躲进幔帐,看见老管家抱着酒坛跌坐门槛:"侯爷当年从乱葬岗捡您回来...那具女尸手腕...可没有沈家军的虎头刺青..."

血突然涌向太阳穴,我死死攥住木匣边缘。铜锁"咔
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